bsp; 纳兰倦夜察觉到她的动作,便低下头来专心听她讲话。
慕容纤月思索了一下,决定先解释自己的坐姿:“那个,我刚刚那个坐姿,其实是因为还没有坐好。”
纳兰倦夜刚想说话,曼风忽然大嗓门来了一句:“月丫头,夫君来了,这会儿连坐姿都规整了!”
慕容纤月:“......,这个不算,那个酒碗,其实是我旁边这个姐妹的,我不过是帮她端一下,我喝不了那么多酒的,一喝便醉了。”
纳兰倦夜:“其实吧......”
然后曼风有发现了新大陆:“唉?月丫头,你的酒碗呢?不是说今天要喝他个三十大碗的吗?”
纳兰倦夜憋着笑看了慕容纤月一眼。
慕容纤月更加尴尬,最后无奈地狡辩开始那一堆骨头:“其实吧,那些骨头都是曼山吃的,我只吃了一根,你知道我的食量的......”
纳兰倦夜笑了:“嗯,我知道的。”
慕容纤月石化一秒,她在家的时候吃的也不少哈,她一直美其名曰还在长身体呢,为什么还要解释这个。
曼山的又不合时宜的打着嗓门插了一嘴:“谁!他!娘!的!把!骨!头!推!到!老!子!这!里!的!”
慕容纤月终于忍无可忍:“曼山你要是再敢说话我把你毒哑了你信不信!”这丫的,摆明了是来拆她的台的。
于是满桌的人哄堂大笑。
纳兰倦夜趁着别人笑闹,凑到慕容纤月耳边:“其实我想说的是,只要你是自在的,便是我喜欢的!”
猝不及防的一句表白,慕容纤月忽然呼吸一窒,旋即乐得找不到北。她借着转身遮掩自己羞红的脸,却暴露了一双通红的耳朵:“拿酒来,今儿必要合格痛快。”
曼山最怕慕容纤月的毒药了,一个个取得慈悲婉转的名,却个个毒得让人毛骨悚然,于是他十分识时务的不说话了。
纳兰倦夜看着曼山指着他面前的猪头比比划划,“呜呜”了半天,愣是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最后曼山自己站起来,操刀割下两个猪耳朵,心满意足地走了。
纳兰倦夜看着面前变得光秃秃的猪头,觉得它变得有诡异了,但是看着莫名有些美味。于是他心一横,割下一块猪头肉来:猪兄,对不住了,我也不能白白让你盯那么久不是!
一场盛宴举热闹至深夜,原本打通了几座山就赶回去运银子的轻骑士兵忽然闯进来一个。
众人皆是停了一停。
来的轻骑士兵显示对这土匪窝一般的民宅楞了一下,然后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立马回过神来汇报紧急军情:“王爷,王妃,第三波的土匪和第五波的土匪临时反水,勾结起来劫我们的官银,将我们团团围住。弟兄们官银在手,不敢轻易动手,只得与他们僵持,绥远将军请小的来请示王爷王妃的意思。”
纳兰倦夜淡定地切着一块猪肉:“打就是了,不必顾忌官银。”
“啊!?”轻骑小兵觉得他们自家王爷一定是喝醉了,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家王妃。
慕容纤月看着还算正常,慵懒的将头靠在纳兰倦夜头上:“你们是王爷的兵,王爷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便是了。等打败了他们,银子不还是咱们的。”
小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两位主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他理解不了的,还是乖乖传信吧。
等小兵走了,曼山终于憋不住了,眼巴巴的看向慕容纤月。
纳兰倦夜觉得这个大汉能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而且能屈能伸也是绝了,便向慕容纤月求情:“不如听听曼山兄弟想要说什么?”
慕容纤月点头:“我又没有真的给他下药,吓唬他罢了。”
曼山得了允许,深吸一口气:“那个,啥,咱们的银库不是在桑垣吗?一个在浚江西面,一个在东面,运银子为什么会运到这里来?”
慕容纤月和纳兰倦夜相视一笑,并不回答。外人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此次交易的方式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是直接将银子从浚江送到桑垣的银库,等收到桑垣的信号再直接把粮食从垵江运去浚江呢?
这么大费周章的一通,不过是为了运粮扫清道路罢了,没想到这一番障眼法,竟真的将居心叵测的人调出来了。
曼山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气吞山河地吼了一声:“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们说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那边绥远带着士兵打得酣畅淋漓,一个激动把山匪推倒了押运银子的车子上,其中一个箱子翻滚下来,摔开了盖子。众人一看,哪里是什么银子,分明是一箱烂石头。
绥远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冲着手下抱怨一声:“咱们这两位主子,怕都是千年狐狸变的。咱们都被他们忽悠了,打吧,没有银子,不必顾虑了。”
刚刚虽然得到了命令,但是这么一大笔银子在眼前,总不可能一点都不顾虑。如今发现那根本没有银子,仅剩的一点顾虑也没了,于是势如破竹,以一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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