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你无权这么做!”有人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里面已然带上了因为恐惧产生的微微颤意。
纳兰倦夜笑得冷酷:“是啊,陛下并没有给我这个权利。但是你们死光了,死无对证,其中是非曲直,可不就由着我一张嘴说了吗?”说着,他比了一个杀的手势,然后——
手起,刀落。
慕容纤月呆呆的看着他杀伐果决的模样:冷酷,无情,甚至带着点邪魅。她心里默默的下了结论——若是纳兰倦夜败了,他一定是书中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又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然后,一股子血腥气弥漫上来。慕容纤月皱皱眉头,抱怨道:“我就说,染了血可就没得吃了。”
纳兰倦夜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带着她从容的走出去,看着他的暗卫训练有素的给整一个大殿浇上桐油。然后,他亲自将一个火把丢过去:“一群乌合之众,谁的手上不是沾了几十条人命?同本王讲条件,你们有哪一个该活!”
大火熊熊燃烧,将这几个恶贯满盈的人,统统卷入无间地狱。
“我竟不知道,你做了这般安排。”慕容纤月看着逐渐被大火燃尽的房子:“不过你将他们尽数处理了,总不能一个人分成几半,处理浚江的事务吧?”慕容纤月当然知道,处理这种越查越混的事情,快刀斩乱麻,一步做绝了,才最省事,最如人意。可是若是没有后招,他一个人顶着浚江所有的事务,再提平民乱,怕是分身乏术了。
纳兰倦夜笑笑:“你跟我来......”
话音未落,浚江的士兵见到透天的火光赶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本以为将宁王和宁王妃死死压制住,掉以轻心,并没有带府兵过来,所以被灭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府兵赶来,将太守府团团围住,势力竟然有些骇人。
纳兰倦夜看到来人,言简意赅:“人多势众,本王打不过你们。”
慕容纤月适时补上去:“不过你们要想清楚了。你们是他们的家眷也好,奴才也罢。他们终归是已经死了。你们若是想要为他们报仇,大可放马过来。宁王就算再不受宠,终归也是皇子,陛下就算是为了皇家颜面,也不会由着你们将我俩宰了。你们这些兵力,大约也不够造反打去京城吧?想想为了给几个死人报仇,个个背上抄家灭族的大祸,值得么?”
这些人就算当初跟那些官员关系再牢不可破,终归是利益勾连,如今人已经死了,谁也不想搭了自己的命进去,思索一二,一个接着一个放下了武器。
慕容纤月抓准时机,将袖中的粉末撒到空中,借着好风,均匀的吹到了那一堆府兵中。虽不能说人人顾及,终归为首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人幸免。
“你——!”最前面总领模样的一个人恼羞成怒。
慕容纤月眉眼弯弯:“不用担心,不过是让你们听话一点的药罢了,我尽量保证你们在动乱平息之前死不了。”
那人又将自己的武器捡起来,对准慕容纤月。“解药!”
慕容纤月不闪也不避,带着笑意数了三声:“三,二,一。时间差不多了吧?”
话音落,面前的人忽然觉得从头到脚针扎一般的疼,而且使得力气越大,周身疼痛越甚,最终竟连武器都拿不动了。
甚至连纳兰倦夜也察觉到了相同的疼痛,微微蹙眉。
慕容纤月如梦初醒:“啊!误伤,误伤!”说着便将一粒药丸喂到纳兰倦夜嘴里。
纳兰倦夜:“......”他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夫人给下药了。
解决了纳兰倦夜的问题,慕容纤月便悠闲的看着那一群人痛意渐渐消散,还颇为好心一般的解释道:“不必担心,不会一直疼的,还要你们去干活呢!只是这东西原不是我的,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疼什么时候不疼。”
“你——”为首的那个人再看她时眼里已经有了惧意。
“不过我倒是有一些抑制痛楚的药,你们若是肯好好干活,可以分你们一些。”慕容纤月擦了擦指缝里残留的药粉:“我师娘的毒,除了她自己,没人能解,你们也不必费心思。解药呢,我也是有的,但是不多,在我们走之前,你们能不能解毒,便看你们的表现了。”
一众人气闷不已,又无可奈何,心里骂着妖女,面上还不得不应下她的条件。
“你看吧,好人才讲道理,我们坏人么,从来不!”慕容纤月说得颇为无赖。
说完,慕容纤月冲着纳兰倦夜甜甜一笑:“搞定了,刚刚你要带我去哪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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