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可算抓住你了!”来人抡起棍子便要打,忽然又停住了:怎么是两个人?
他狐疑地点上灯,看清来人,惊到:“怎么是你们?”
慕容纤月这时间也看到了他:“素箫哥哥,怎么是你?”
慕容素箫将网子打开,将慕容纤月和纳兰倦夜放出来,言语有些遮掩:“没什么,只是近日来大约是有什么野物闯进来,晚上闹得人不得安生,我便想着给它抓了,省得哪一日误伤了人。你们也是,走夜路怎么不上灯呢?差一点便误伤了你们。”
慕容纤月心知慕容素箫在说谎,此处是去慕容玉罗院子的必经之路,慕容玉罗成亲以后,便只有丫鬟婆子白日里来打扫一番,就算有野兽,哪里又能扰到了人呢?
慕容纤月见慕容素箫面上有些紧张,显然是不想将事情声张开来的。便不再多说,只是嘱咐他一句小心些,便走了。
“等过个几个时辰,我怕是要同慕容玉罗叙叙旧了。”慕容纤月对纳兰倦夜说。“我有预感,慕容纤月这次惹出来的可能是个抄家灭族的大乱子。”
纳兰倦夜点头:“我知晓。”于是唤了一个人来,吩咐道:“你在暗处盯着,有人去寻太子侧妃,尽数拦了,还有,等侧妃那里出来人时,将那人的面目记下来,不要打草惊蛇。”
慕容纤月拽着他的衣袖慢吞吞地走:“得亏了有你,不然,我一时还真找不到可靠的人来盯着这件事。”末易末殇都是女孩子,她可舍不得派她们大晚上去盯梢。
安排好了一切,慕容纤月便回小轩等着,知道天蒙蒙亮了,盯梢的人才来报说有人走了。
纳兰倦夜听了那人的仔细回禀,面色古怪地看着慕容纤月:“你猜,那人是谁?”
慕容纤月摇头:“猜不出,不过我猜慕容素箫大约也是不知道的,大约匆匆瞥见了一眼,所以才守在那里,想趁着月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解决了。”顿了顿,她接着说:“不过我想着,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慕容素箫大概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纳兰倦夜叹口气:“是纳兰邑尘。”
“......”慕容纤月着实是惊了一下:“我这个庶姐,还真是好本事啊。”是了,她想起来,赏荷会上纳兰邑尘还送过慕容玉罗一枝花呢。不过那一场赏荷会是为了套路她同纳兰倦夜的,慕容玉罗同纳兰邑尘之间的小动作便让人忽略了去。
慕容纤月扶额:“罢了,我去找找她。”
慕容玉罗刚刚送走了纳兰邑尘,心中欢喜,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忽然见身后有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
等看清来人是慕容纤月,方才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指责到:“天还没有亮透,你做什么这样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人身后?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慕容纤月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害怕,我可是要被你吓死了,瞅瞅本姑娘眼边的黛青你便该知道,我可是诚惶诚恐的待了一个晚上啊。”
慕容玉罗心中一惊,只当慕容纤月是在乍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你睡不着同我有什么干系。你睡不着,便来绕了别人的清净?”
“与你无关?”慕容纤月也不着急:“你猜我在慕容府看见了谁?十皇子纳兰邑尘,你说是不是稀奇?”
慕容玉罗吃惊地后退一步,撞到了梳妆的桌子,桌上的钗环首饰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慕容纤月道:“将药还给我,你个骗子。”
慕容玉罗咬牙:“不给。”
慕容纤月坐到凳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边品茶一边分析:“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保胎,太子虽然侍妾众多,却连一个良娣都没有,暂时还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你想做什么,让我猜猜......”慕容纤月无声的做出口型,只有四个字:“鸩杀太子。”
“这样,你便能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唯一的孩子,你便是太子府中唯一当之无愧的女主人。这个孩子是你的筹码,你必然不能让他死了,所以你找我要了避毒的丹药,以防万一。或者说,你为了谋取太子的信任,是要给他试菜的,你只能想方设法寻到避毒的丹药。”
慕容玉罗见她说开了,也不避讳,直接说:“我若是杀了他,对你们来说不是正是一件好事么?你们若是夺嫡,可是少了一大阻碍。”
慕容慕容纤月心说当然不是,纳兰倦夜和她算是同一种人,报仇这种事,可是要亲力亲为的。“于我们并没有好处。”她说:“但是太子没了,基本上就可以说是三皇子登基了,他怕是要敲锣打鼓感谢你。”
“我们还是来说说你吧?”慕容纤月饶有兴致:“太子死了之后呢?你们叔嫂便互通有无了?你肚里这个孩子,他是姓纳兰呢?还是姓纳兰呢?”
这两个纳兰自是不同的,慕容玉罗心中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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