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她本想着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治”好她的痴傻,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纳兰知烨冷不丁挨了一掌,十分错愕,看到来人之后,更是怒不可遏:“好啊!慕容千雅说的不错,你果然是装的,你不仅装疯卖傻出卖你的亲姐姐,你还敢殴打当朝太子!”
慕容纤月听了他这话,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两分,看来太子是果然得到了名单,但是并不清楚她在其中的关系,只是单纯找茬来的。
她倒是毫不畏惧:“殿下见谅,慕容纤月平日着实是个傻的,只是偶尔犯一犯疯症,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打,哪里还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纳兰知烨被她一句话激得越发愤怒:“你竟敢口出恶言,侮辱当朝亲王。”
“太子殿下,是谁先口出恶言,大庭广众之下侮辱宁王殿下?您说太子府失了窃,要搜查,要维护治安。为什么三皇子府您不查,七皇子府、八皇子府您也不查,单单来查我们这个穷破地方,甚至不惜恶言相向,莫非太子殿下觉得是我们养了一起子贼人,专程来劫你家的富,寄我家的贫么?”慕容纤月一席话,可是咄咄逼人了。居然真有围观的人悄悄议论,太子这是在挑软柿子捏呢。
纳兰知烨面红耳赤,恨不能活剐了她,扬起鞭子便要抽。
慕容纤月正待要反击,忽然觉得脚下一软,不受控制的往身后倒去。
纳兰倦夜眼疾手快接住她:“太子殿下,对不住,月儿一向如此,每每清醒一阵,总是要昏厥大半日。今天想是受了什么刺激,清醒了这一阵子,得罪了殿下,殿下恕罪。绥远,快去请李大夫。”
慕容纤月已经缓过来,听到纳兰倦夜的说法,心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此的话,到不用好得那么突然了。
“恕罪?”太子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好啊!只要宁王愿意让我看一看你的院子,今日种种,一笔勾销。”
纳兰倦夜见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干脆将弱势群体扮演到了底:“只要太子殿下不为难我的王妃,要看便看吧。”一句话道尽了许多屈居人下的心酸与无奈。
纳兰倦夜不再阻拦,将慕容纤月打横抱起,引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宁王的小院。人潮散尽,只见不远处的一顶轿子,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动,掀起了一角,漏出一张沉郁的脸,又落了下去。
井七早就褪了副将的一身打扮,作小厮模样,大约是看了这一场闹剧,感慨道:“这个宁王,好生的窝囊。”
“井七。”轿子里的人低低地唤了一声,示意他闭嘴。纳兰永旭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早早备下的碳炉,发出一声低笑:这般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竟真不似个傻的。要入冬了,有些脚印,在雪中可是藏不住的。
却说这一边,慕容纤月眼睁睁看着太子将暗道的门推开,里面竟变成了一间屋子,里边放着慕容纤月已经所剩不多的嫁妆。慕容纤月心中感叹,不想在这憋仄的小院里,还能见到这般精巧的机关术,暗道一关,便转成了另一件屋子。
纳兰倦夜透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因为总是失窃,花了大价钱请人做了个机关,将全部家当藏在此处。”
太子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纳兰倦夜,你可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家库房的门打开,也便是这个地方吧?不过是给你按了一道侧门,居然还劳动你花‘大价钱’!”他忽然觉得无趣,本事来试探一下,纳兰倦夜何以忽然就入了他父皇的眼,却原来,不过真的是个巧合。
打发走了太子,慕容纤月便睁开眼:“你还不将我放下来?这么抱了一路,不觉得累么。”
纳兰倦夜温柔的看着她:“我觉得还可以再抱一会儿。”不过他并不强求,还是将慕容纤月放下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娘子发飙的模样。”
慕容纤月这会儿精神稍稍有些放松:“那有什么?我的人只能由我护着,总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纳兰倦夜动容道:“月儿......”
不日,九皇子府中便传来了天大的好消息,说李尤诊过宁王妃之后,大喜,说等到了慕容纤月转醒的契机,如今已经见苏醒的苗头,只需要佐以金针治疗,不出一个月便可以恢复清醒。
消息传到慕容府,慕容老爷子狂喜,几乎是敲锣打鼓挨家挨户的通告,只等着女儿“恢复”神志,大宴宾客。
有人说,慕容府甚至买通了《坊间》杂志的八公,写了一篇《震惊!宁王妃勇斗太子,不日将恢复神志》的文章,在《坊间》挂了整整半个月。然而知道这边文章作者究竟是谁的八公,恨不能每出一刊就朝着它吐一口口水。某些脸皮厚比城墙的人啊,每每夸起自己来总是不吝惜用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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