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汗。他大约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没敢叫人同他一起找,只是自己一个人朝着慕容纤月他们来的方向匆匆的赶。
慕容纤月停下来,忽然叹了一口气。那个人,慕容素箫,看他行色匆匆,生怕晚了半步,应当是想要拦着慕容玉罗,不让她做蠢事。
可是,已经晚了啊。
慕容纤月不做声,带着纳兰倦夜折回去,不紧不慢的跟着慕容素箫,看着他匆匆赶到太子的府邸外面。
慕容素箫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面色忽然变得灰白,他抬起手,想要敲门,可是手在半空中举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敲下去。敲了,慕容玉罗的名节便毁了,而且此时没有证人,她所谋的一切很有可能诸东流。
慕容素箫失魂落魄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疯了一般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直抽的嘴角的血和眼中的泪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慕容纤月担心他出事,悄悄跟着他来到一家酒馆。看着他要了许多的酒,拼了命的往自己嘴里灌。
“虽说当初是他把我丢进了水塘,差点将我和兄长害死,可是不知怎么的,见他这副模样居然会觉得不忍心。”慕容纤月躲在暗处,对纳兰倦夜说。大约是因为,他这般替慕容玉罗焦急的模样,像极了慕容素玮护着她的时候。
纳兰倦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慕容纤月搂在怀里。
慕容素箫喝醉了,不停地抽自己的耳光,悔恨交加的说:“都是为兄的错,若不是为兄贪恋权势,非要同他们争上一争,你一定不会打这种主意。”
过了一会又哭:“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商量,就算是锄地耕田,我也断不肯让你做到这般啊。”
“他喝醉了。”纳兰倦夜皱皱眉头,慕容素箫居然曾经将慕容纤月丢进水里,差一点害的自己没有了王妃,他是在是对慕容素箫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慕容纤月叹口气,走过去帮他把账结了,又留下一锭银子,吩咐小厮:“好生照料他。”这幅醉态,他应当最不希望有人看见的。
只是她不知道,慕容素箫醉意朦胧之中,竟模模糊糊看到了她的影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一早,楚繁漪就带了人,声势浩大的去太子府捉jian了。
昨晚慕容纤月和纳兰倦夜一晚未归,最后竟又绕回了太子府,看着今天事态的发展。
“你说楚繁漪怎么想的?居然找那么多人来捉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就这般豁出自己的老脸去?”慕容纤月和纳兰倦夜带了面具,坐在里太子府邸不远的墙头上,晃荡着两条腿,言语中满是讽刺。
“听说她当初不也是这般嫁入将军府里的么?”纳兰倦夜不以为意。
慕容纤月无奈:“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脑子都用到哪里去了,当初皇帝老儿为了往将军府安一个眼线,自然是要捧着他。可如今,连皇后都巴不得离她越远越好,她还能讨什么好来?”慕容纤月真的想不通,当她看到和太子在一起的人不是慕容千雅是宽慰还是失落。
太子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只见太子搀了脚步还有些虚浮的慕容玉罗出来。
慕容玉罗见到来人,做出惊恐状,俯身便拜了下去:“母亲息怒,玉罗同太子殿下一见钟情,情不自禁,还请母亲恕罪。”
楚繁漪一巴掌打过去,这一掌打的中,慕容纤月同他们隔得那么远,居然还能听到响声:“你个小jian蹄子,怎么是你!分明应该是......,应该是......”楚繁漪忽然住了嘴,她总不能当着大庭观众的面说自己本来要捉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吧?
有这么许多人见证,事情很快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甚至,传道了大朝会上。
慕容擎渊顿觉天旋地转,他甚至顾不得生气,直接跪着下来向皇帝请求:“陛下,老臣教女无方,使其德行有亏,老臣不敢求陛下宽宥,只求陛下,念在老臣呕心沥血这许多年,赏她一个体面。”身为臣子,最忌讳的就是拿自己往日的功劳说话,慕容擎渊不是不知道,可是慕容玉罗是他的女儿,无论如何,他都得让她更体面些。
皇帝面色不郁,但是慕容擎渊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好不给他面子,只说此事也有太子之过,罚了半个月的薪俸,另外拟了一道将慕容玉罗赐为侧妃的圣旨,让人送了过去,平息了这场风波。
慕容纤月在墙头上听人念圣旨,面色越来越难看,父亲一辈子没怎么求过人,如今慕容玉罗居然以太子侧妃的身份来嫁,而非侍妾,父亲这是折辱了多大的颜面。
“慕容玉罗,你最好对得起父亲这份情谊。”慕容纤也心里说,她无心再看下去,拽了纳兰倦夜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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