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容易!”倚碧渊一合手中的折扇:“我派人去兰城挑些事,让漠赫国同纳兰永旭打一架不就成了。”
绥远本来准备离去,忽的又折回来:“不成!”
绥远这般倒是让纳兰倦夜和倚碧渊吃了一惊,绥远一直是是个沉稳性子,如此激动地样子可是少见啊。
看到二人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他,绥远不禁脸一红,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兰城虽不是雪埜国的土地,但黎民无辜,实在不应该滥杀无辜。”
倚碧渊玩笑道:“我倒不知道,绥远居然还有一副仁君心肠呢!”
“属下不敢!”绥远慌忙跪下来。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兴师问罪的。”倚碧渊笑着扶起他。
纳兰倦夜自然知道绥远为什么会为兰城求情,他和他的手下虽不是什么大恶之辈,却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当年的绥远就是在兰城被丢掉的,他吃尽苦头回到了雪埜国境内,可是心底还是抱着一点他会有人去兰城找他的希翼吧。
“碧渊,别取笑他了。以后为着那个位子,少不得流血动刀子,这种缺德事就先让它少些吧。”纳兰倦夜沉思了一下:“绥靖说过朝阳郡主不日将到达塭城境内,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塭城那群土匪吧,他们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的。”
倚碧渊敲打着扇子,想了有一会子:“这塭城的土匪虽说胆大包天,但是劫皇室可是个大麻烦,他们又不是蠢的。”
“这就要看他们有没有非劫不可的理由了!”纳兰倦夜笑得高深莫测:“就给他们个理由,这点小事难不倒碧渊少主吧。”
“也好,塭城的瘴气也该清一清了。”倚碧渊并不反驳,只道纳兰倦夜是个没人性的,自己落到他手里,也只有被剥削被压迫的份了。
本以为此事已了,不料倚碧渊一抬头就撞上了纳兰倦夜凤眸微眯,脸上挂着狡猾中带点暧昧的笑,不禁眼角一抽:完了,纳兰倦夜这货又要逼他大放血了。
果然,纳兰倦夜接下来就开始扯着倚碧渊和绥远哭穷,说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好像穷到天地都为之落泪。
倚碧渊和绥远直想骂娘,他们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货:明明自己就有三座金矿,七座铁矿,还有不少产业,却还是一直盯着他们那点微薄的家当,逮着机会就宰。
“主子,您就是为着刚刚碧渊公子嘲笑您,您蓄意报复。”绥远顶着一张哭脸抱怨:“那您坑碧渊公子一个就行了,他有钱,为啥还得稍带着我。”
倚碧渊听他这么说,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个不仗义的,这个时候把自己撇的干净,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不行啊,我要娶的可是碧渊的嫂子,你的主母,你们自然要帮我撑撑场面。万一我因为拿不出彩礼被我岳父赶出来,我可是会记你们一辈子的。”
被一个腹黑而又小肚鸡肠的主儿记一辈子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二人权衡了一下,最终决定绥远交出三个月的工资,碧渊宫承包婚礼当天所有的人力和布置王府宴请宾客的开销。绥远得出了一个结论:千万别挑碧渊少主和主子斗嘴的时候去找不痛快,不然痛的可是自个儿的荷包。
“对了,少宫主。”见倚碧渊要走,纳兰倦夜怎么会轻易放过送上门的劳动力,不好好剥削就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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