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负责。”
葛贯亭苦笑道:“误会?那又怎样,就算是,我相信,我爹也决不相信,因为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虹仙脑海里出现那一脸严肃的葛贤德,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你这书呆子,有这样的爹爹也是倒霉。”直到葛贯亭把一整句话说完后,她急忙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还承认呢?”
葛贯亭恻然道:“我爹的脾气就这样,他不希望别人狡辩,愈解释,他愈认为我不思悔过,冥顽不灵,反正从小到大都这样,打惯了,也懒得解释。”
萧虹仙越听越对他眼里的这个“老爹”没有好感,甚至有些厌恶,不由动容道:“难怪你喜欢认罪,不是你的错,你也认。”
葛贯亭顿了顿,毫无察觉萧虹仙的神情变化,望着床头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神,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但很快眼眸闪过一丝坚毅,正色道:“宁可人负我,勿我负于人。”
萧虹仙本就愈想愈气,听到葛贯亭说得这一句话,更是气得直跺脚,冷哼一声:“哼!世间竟有你们这样一对父子,不是应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于我才对吗?”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恨恨地道:“你爹太不讲理了,当爹都这般可恶,不行!我要给你讨个公道。”
萧虹仙说罢欲走,葛贯亭伸手拉住她裙角,劝道:“你别管了。”说罢,对狄印道:“阿印!她以后便住你家,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狄印突感为难,犹豫道:“不成啊!她是你的相好,我的弟妹,怎么可以住我家?很不方便啊!”
萧虹仙气道:“什么相好?什么弟妹?我和他没半毛钱瓜葛,我不住你家,我住客栈。”说罢,藕臂环胸,一副傲然的姿态。
狄印赔笑道:“弟妹别生气,还未自我介绍呢!我叫狄印,和贯亭从小一块长大,死党就是这样练成的哩!”
萧虹仙背对这两人,气哄哄地说了一句:“关我屁事。”
狄印知道这女子性情乖张泼辣、喜怒无常,不是好惹的主,他将注意力投向葛贯亭的背部,不由伸手上去。
只见狄印轻轻撕开葛贯亭那件与血肉粘稠在一起的单衣,在撕掉的那一瞬,葛贯亭不禁惨叫,狄印看着葛贯亭背上那纵横交错的鞭伤,血水从它那儿淌流出来。
萧虹仙听到葛贯亭的惨叫声,悄悄转过身来,看到背上血肉模糊的伤痕,竟情不自禁用毛巾轻轻地拭去浓稠的鲜血,在那新伤之处,隐隐可见那旧疤,这十多年来葛贯亭几十次被这样责打,萧虹仙不禁拭着伤口。
葛贯亭身子几次疼痛挣扎般的颤动,萧虹仙不禁凝望葛贯亭,只见他死死咬着被单,生怕自己遏制不住再叫出声来,而他两只手掌紧紧攥着被褥,几欲要撕裂被褥,萧虹仙被他触动,左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独自忍受痛苦的葛贯亭感到一丝温暖,他亦紧握萧虹仙的手,他偷偷望了萧虹仙一眼,萧虹仙也望向他,葛贯亭露出浅浅地微笑。
萧虹仙小心地拭着伤口,葛贯亭手攥着愈紧,萧虹仙好像也感受到痛楚,但也只是一会儿,很快葛贯亭的手愈握愈轻,他不想伤害她。
未几,伤口己上好了药,葛贯亭披上衣服,他的脸色也渐渐转好,萧虹仙感叹一句:“世上怎么有这般狠心的父亲。”
葛贯亭默然,淡淡一笑。
狄印恻然道:“甭说了,弟妹,他阿爹再怎么打他,贯亭也决不会埋怨半句。”
萧虹仙狠狠跺了一脚,气道:“葛贯亭!你是白痴,还是傻子呀!别人打你,为什么不反抗!”
葛贯亭目光依旧柔和,毫无恨意,淡然道:“爹做事总是对的,做儿子的,不能违逆。”
萧虹仙气得直跺脚。
狄印见她生气的样子,甚是好笑,道:“弟妹!你不知道,贯亭耐性好,别说他阿爹打他了,就算是别人欺负他,他也决不伤害那人。”
萧虹仙冷哼了一声,白了葛贯亭一眼,恨恨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天底下就属你最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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