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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亭,你还不坐下,是不是有何疑惑?”葛贤德发现葛贯亭还傻傻地站在那,稚嫩的面庞还洋溢着笑意,不由蹙眉,冷冷地说。
葛贯亭听后,如拨浪鼓般摇着头,乍然端坐着,无意间扫了扫四周的目光定在了门外,露出了忧虑之色。
“葛.....夫子,这兔崽子逃学被我拽回来了,你给我往死里惩戒他,不用担心打坏了这臭小子。”
门外站着一大一小,身强力壮、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俨然从壮发展到胖的级别的大汉正掐着一十三岁壮实少年的肩头,这少年却是满脸傲然,倔强的嘴角逸着不屑,一双虎目尽显叛逆之色,被大汉重重一推,一个踉跄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学堂众学子除之葛贯亭以外皆哄然大笑。
“狄印!”
葛贤德立在这个叫狄印的壮实少年面前,冷冷地叫着。
倏然间,哄然大笑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狄印缓缓爬起来,缩着肩头,糯糯地说:“我不适合读书。”顿了顿,看着葛贤德一副严肃的模样,他壮起胆子,嬉皮笑脸地说:“葛大叔,我真不是读书的料,我也不考什么科举,还是去养养猪比较实在。”说着对后面那个大汉笑道:“阿爹,这样你也不用天天舍不得束脩金花在我这个木鱼脑袋上啦。”
大汉闻言怒火中烧,马上拖下自己的鞋子,二话不说就朝狄印脑门敲下去,嘴里边说着:“还不是你没认真读书,尽糟踏老子的血汗钱。”
布鞋因狄印灵活的躲避,倒是扑了一个空,狄大汉干脆赤着自己胖脚踩上前去,一边捡起鞋子穿起来,一边斥道:“你小子读了不到两年的私塾,没有一天是认认真真的,天天就知道偷懒打盹、逃学玩闹。”狄大汉越想越气,伸手夺过葛贤德手中的戒尺,怒道:“臭小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死猪样。”
狄印朝狄大汉吐了吐舌头,挑衅道:“来吧来吧,我是死猪,你就是猪阿爹了。”
葛贤德哪里容得这父子俩在严肃的学堂上胡闹,当下拦住狄大仁,劝道:“大仁兄,你在学堂上教训阿印,成何体统,若是打有用,何须我这做夫子的....”
狄大仁气得胖脸铁青,呐呐地说:“你...你看这阿印,这话...”
“葛大叔你知道打没用,还经常打贯亭,这成何体统啊?”狄印听后叉腰抱胸反问道。
葛贯亭听后更是一愣一愣地,走上前本想拦住狄印时,但见自己的父亲白脸铁青,自是已经被狄印的话说怒了,自己只得站在那,使劲给狄印眨眼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跑走,不然就大祸临头。
狄印见这稚嫩的脸庞正在挤眉弄眼,甚是可爱,再瞄了一眼葛贤德,一溜烟地往门口跑出去,狄大仁哪能抓得住身轻如燕的少年,气得瞪着葛贤德,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葛老兄,你看你这臭小子又溜走了。”
葛贤德摇首朝他微微一笑,扭头冷面对着葛贯亭,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快把阿印叫回来,不然以后都不许你和他做朋友。”
“为什么不能做朋友...”葛贯亭听后,眨了眨大眼睛,疑惑道。
葛贤德表露出些许的不耐烦,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葛贯亭恍然大悟,萌萌的小脑袋晃了晃,“哦”了一声,道:“爹爹,那亭儿不会让阿印变黑的。”
狄大仁看着葛贯亭撒腿就跑的慌张模样,饶是觉得又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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