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极为狠辣,一言不合就动手。
轻者打你个满脸桃花开,重者那就是筋断骨折,卧床不起。
在金宁县这一亩三分地还没人敢跟他们叫板的,就算是闹到了衙门,人家赵大推官一句话的事情,你不但要给人赔礼道歉,还得意思意思。
否则就问你个寻衅滋事的罪过,你说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所以平素里,人们见到这些人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谁也不敢跟他们交锋。
为首的那个花胳膊叫赵石头,这家伙身高体壮,一块块健硕的肌肉鼓起来,真的跟石头一样。
他一拳能打趴下一头牛,这可不是吹牛逼的。
有人曾经亲眼见过这家伙在骡马市,跟人口角,愤而怒起,突然出拳,只一下就把一头牛给揍趴下了。
这几个烂货,今天一大早的跟往常一样,坐在老刘家卤味馆用餐。
你还别说,这老刘家卤出来的烂糊肉还真他娘的好吃,天天吃都吃不够。
这不,几个人正吃的美着呢,就有一个街上的小混混过来报告。
说是贾家的公子,抬着棺材要去县衙状告赵家兄弟。
奶奶的,这不是翻了天了吗?这还是金宁县吗?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姓贾的狗日的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然胆敢状告我们老大。
真是讨打,他一声招呼,十几个泼皮无赖,撂下筷子就跟他上来了。
老刘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狗一样的人渣,老天爷咋不一个雷劈死你啊。”
他的妻子刘李氏赶忙喝止他:“我说老头子,可不敢这么说他们,要是传到他们耳朵里,那咱们家还活不活了。”
“无妨,狗日的走的远了,听不见。话说县太爷就是他娘的一个花样枕头,中看不中用。”
“老头子,祸从口出,莫要在叨叨了,县太爷也是无能为力啊,赵老狗一手遮天,他怎么能让县太爷听到咱们升斗小民的声音呢?
话说回来了,就算是听到了又怎样?赵老狗上头有人,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谁会为咱们做主呢。”
一身便装,从驿站里赶回来的周明通,一边喝完最后一口肉汤,一边放下两枚铜钱道:“老人家,或许过了今日就大不同了。
我看那赵家兄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刘方氏收起桌上的铜钱道:“客官,可莫要瞎说,听你口音京城人吧?这话要是传到赵家兄弟的耳朵里,那你可走不了了。
弄不好把你下到大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就惨了。
出门在外之人,要慎言,慎言......”
周明通呵呵一笑道:“好吧,老人家,明日里我还来你这里吃饭,到时候看看金宁的天有何变化。”
说完,他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老刘头楞了半晌,这客官说这话是个啥意思?
金宁的天不就是这样的吗?蓝天白云,晴天响路的。
总不会阴云密布,雨季提前到来吧?
扯呢,每年的雨季到来还差着几个月呢,这客官说话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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