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他,老朱下手狠辣,但凡是有点苗头,一旦入他的耳,那就是一个字“砍”。
大明朝立国之初的几十年,老朱是大开杀戒对付贪官污吏。
杀的官员都不够用了,从洪武四年始每年都开恩科举行考试选拔人才充实官位。
所以,官员只要不是没心没肺被黄白之物迷住心窍的,一般都还算是清廉之官员。
你有没有能耐另一说,首要的一点是不贪腐,这才是让老朱满意的官员。
周明通虽然耍点小聪明想走捷径,但是为官还是清廉的,尤其是他上任以来,对待商贾这些钱财拥有者,他是从不接近。
齐元义不是没有想过贿赂周明通,可是被周明通给赶出来了,差点没把他下了大狱。
在加上前阵子的那顿板子,齐元义可以说看见周明通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就是官威啊,在寻常老百姓眼里,县太爷那就是天。
郑长生之所以在齐掌柜这里宴请周明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周明通在县衙早就被架空了,虽然他自己不这么认为,死鸭子嘴硬,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对于一个被架空的县太爷,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赵推官的监视之中。
郑长生可不敢在府衙里跟周明通商讨对付赵信的事情。
如果他那样做了,恐怕这边刚说的话,那边就能传到赵信的耳朵里。
那还能有自己的好?
周明通虽然不吃商人请,但是自己的弟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郑长生可是执弟子礼,对他发出邀请的。
师徒之间那就不用顾忌,所以他是准时应邀而来。
在客厅落座后,郑长生吩咐齐元义把酒菜摆上,然后斟酒一杯道:“学生敬座师。”
这酒可真不咋地,后世随便拿出来一瓶酒也比这度数高,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酒了。
三杯过后,郑长生小脸通红,周明通也不例外就像是个红脸的关公。
“学生看您老面有不悦之色,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郑长生不失时机的问道。
“不,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是为师另有忧思罢了。”周明通又自饮一杯。
郑长生赶忙把酒斟满:“如果您老信得过学生,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学生能为您解忧排难呢。”
他今日邀请周明通来到这幽静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借用县太爷的手对付赵家兄弟,就算是周明通不说,郑长生也得把话引到赵家兄弟身上。
“哎,真是一言难尽啊。莫要看为师平素里挺风光的,可是我也知道我在金宁县没什么作为。
都是那该死的赵信,这厮上下其手,交好上官,威逼下员,弄的本官是奈何不得。”
周明通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这么些年的愤懑在酒后跟郑长生竹筒倒豆子吐了个干净。
看来县太爷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处境啊,本来还想着在酒席宴上点破此事,哪知道人家心里早就有一本账了。
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我看你赵家兄弟还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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