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哼,不就是个暖被窝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驾上马车,连齐掌柜和陆夫子都没有面辞,托人带个口信,郑长生就直奔家去。
一路上大个子把马尾鞭子甩的啪啪啪作响,郑长生仍旧嫌弃车慢。
只两三天的时间没有见母亲,谁知道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母有疾,他是心忧如焚。
虽然他知道鲁神仙在府中住着,可以随时照应,可他还是放心不下。
割不断的血脉亲情,理还乱的纷繁忧思,如同风筝上的丝线,紧紧的牵扯着他的心。
每每想到母亲为了自己而着急生病卧床,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是母远千里儿子也是放心不下的。
况且这还没千里,只有十几里而已。
他归家的心,急迫不可耐,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子飞到母亲身边。
看一看她的病情,确定无碍方能把心安稳下来。
一路烟尘滚滚,来到郑家大院门前。
郑长生来不及大个子把垫脚的凳子摆好,就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撩起青衫的下摆,一路狂奔着直奔内室。
“娘,我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李秀英在二婶的伺候下,刚喝完药。
碗都还没放下,就看见健壮如小老虎一般的儿子飞奔着跑了过来。
莫不是在做梦不成?我儿不是在县府学宫应试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是当她手切切实实的握住郑长生的小手的时候,才发觉这不是在做梦。
是儿子回来了,是自己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儿子回来了。
郑长生还没来得及问一声“娘亲可安好”。
李秀英的面色就是一变,厉声责问:“你这孩子,夫子说不是要考一天吗?你怎的日还未落就到家了?
是不是没好好的考试,是不是没用心的答题,是不是把娘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当着娘的面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爹的在天之灵可还看着呢,郑家的列祖列祖可都看着呢。
咳......咳......”
李秀英激动的咳嗽了起来。
郑长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没有想到母亲会如此的激动。
“娘亲,莫要动怒,孩儿认认真真的作答完毕,再三确认过后才交卷的。
儿子是担忧母亲的病情,是以才提前赶回的。”
说着,他眼眶一红,泪如泉涌。
“那能高中吗?能告慰你父亲在天之灵吗?”所谓关心则乱,李秀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知道儿子是担忧自己,可是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些不相干的话来稳定自己的心神。
这一刻,她的心里暖暖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不敢隐瞒娘亲,这些试题做起来小事一桩,只盼望县尊误判不把案首授予儿子。否则秀才功名到手矣。”
郑长生说的铿锵有力,他是有信心的,方克勤和陆繁两人的培养,在一个小小的金宁县几百个考生中都不能独占鳌头的话,那他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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