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吃亏的。”他帮她几次,每次的获益人都是她。她不可能感觉不到他没有恶意。
“怎么称呼?”
“随你。”
“……”荣安叹了口气。与这人交流可真累。说了不少,关于他的还是一无所知。可他对自己,却明显知道太多了。
“今日,你是故意在等着我吗?”虽说欠了两个人情,可荣安也没想到今日就会碰上。怎么每次搞事情,都会遇上这个人?可若说是跟踪,他又为何要自我暴露?
“星云一个出家人,你为何与他作对?他云游四海,口碑很好,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他的下一场讲经就在白云寺,对象是普通百姓。你有些冤枉他了。他未必是你口中那种人。”
“与我何干!”
荣安并无任何冤枉人的心虚和懊悔,反而是不满冷到:“我不过是一个长在乡野的庶女,我只按我的心思、喜好和判断办事,谁还能知道他的行踪和过往不成?”
“那你可知今日讲经是皇后牵线?”
“那又如何!”
是吗?
荣安微微一愣。前世这会儿她还在庄上,她只知荣华成了,却不知还有皇后一层原因在里边。所以这便是皇后今日到场原因?众皇子公主都捧场的原因?皇后等人听完经还不离开,却到后殿喝茶的原因?这才是荣华一心要在今日登场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当众引出凤身,更是因为皇后才是幕后的主人家?
荣安呵呵两声:“得罪皇后的又不是我。我一个庶女,懂什么。”反正被清算的不会是自己。爹是皇上的得力干将,日夜忙于朝政,自然也不是爹的锅。那她还有何可担心的?
车速明显放缓,男子慢慢回头,面露郑重。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看在帮了她多次的份上。
“你为何对星云怀有敌意?”
而且是很深很深的敌意。
就和那晚一样,她根本就带了孤注一掷的意味。
在他看来,那晚的她,胆大包天。稍有不慎,不但搭上的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有她娘的名声和她们母女的小命。
今日也一样,星云盛名远扬,她来闹事,砸的,还是她爹负责了防务的场子,她没那么蠢,就不怕连累她爹?不怕闹得不好,会连累了葛家亲人?而且她这般无礼蛮横,将来谁敢娶她?女子嫁人不是第二次投胎吗?这对一个庶女尤其重要,她为何毫不在乎?
一个星云,怎么可能比这些还重要?
不知为何,男子觉得她对待星云和廖氏,几乎带上了同等的恨意,和不计后果的执拗。
一个和尚,按理与她没有交集,哪来的恨?
他从不多管闲事,可她的反常让他对她的秘密生出了兴趣,他直觉他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
荣安暗叹。她怎么说?不能说!
“哪有?我的气愤原因,不是大伙儿都知道了?我就是不满他这场讲经,给大伙儿造成了困扰,给……”
荣安闭眼叨叨,哪知马车突地一个颠簸,车轮磕进一个坑……
随之又是一个骤停。
猝不及防啊猝不及防。
咚!咚!
她的后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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