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嫤幼时第一次读到这个歇后语故事的时候,心里头是不屑的。
得有多蠢,才会被蛇咬过一次,在仅仅只是看到没有任何生命力的井绳都感到害怕的地步。
当一坐进驾驶室,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抖,额头冒汗,心悸,右手颤抖地连车钥匙都插不进去的时候,姜嫤才发现,蠢的人不是那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农夫,真正蠢的人是她。
握着车把的骨节泛白、用力,姜嫤咬牙,脸色苍白地推开驾驶室的门。
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姜嫤粗喘着气。
她以魂魄的形态在世间太久。
久到,就连那场夺去她性命的车祸在她的记忆里都模糊了。
可这副灵魂还记得。
姜嫤疲怠地闭了闭眼。
她不能爽约。
如果她现在打电话说不过去了,以那人的性子定然不会怪她。
但是,会失望吧?
姜嫤在电话里头几句失意的话,惹得陆大影帝失手摔了手中的茶杯。
那一句说要来找季清迟喝酒,更是令在倒茶的陆珩之碰翻了茶壶,连带整套六位数的冰裂茶具都跟着遭了殃。
“叮铃——叮铃——”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季清迟还在吭哧吭哧地卷着被茶水弄污的地毯。
没法子,他哥自从知道姜姐要来,整个人就只能用三魂不见了七魄来形容。
在陆珩之连一点防护措施都没做的情况下,就动手去收拾地上的陶瓷碎片的时候,季清迟是真的怕了。
他打发他哥在边上坐着,自己在那儿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就这样,他哥却在中途丢下他,一个人上楼回房去了,也不知道在楼上倒腾些什么。
客厅里只有季清迟一个人辛勤的身影。
陶瓷碎片都已经打扫干净了,就剩把地毯给扔洗衣机里洗就成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可把季小公子给累得够呛。
“肯定是姜姐来了!”
听见门铃声,季清迟放下卷到一半的地毯,起身前去开门。
“小迟,等一下。”
二楼走廊上的陆珩之叫住前去开门的季清迟。
季清迟困惑地转过头,然后就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哥一身灰色打底衬衫,深色西装、西裤,单手插兜地从楼上缓缓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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