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曦儿今天的衣服是自己挑的？”
卫曦点点头，“我喜欢黑色。”
傅玉衡不由得认真端详了下正朝自己走过来的小女儿。
卫曦穿的这身衣服是从京城传来的样式，黑色绣玄纹，虽说看起来颇为大气，却半点没有女儿家的娇嫩，她自从收到后就差不多把这件衣服给压箱底了，却没想到还能看到曦儿把她穿上身的那一天。
但不得不说，现在看起来，曦儿跟这件衣服却是分外契合。
虽说没有小姑娘家的娇俏，但另有一番清曜之华，端庄清艳之姿。
这让她油然生出了一种，相比起那些娇俏女儿裙，她家曦儿更适合这类衣服的感觉。
卫曦不知道她这娘亲在这么一小会就想到了这么些东西，她只是单纯觉得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更顺眼罢了。
刚坐下，手里就塞进来一个勺子，她乖乖舀了一勺粥喝掉，“爹和大哥大姐呢？”
傅玉衡回过神，边在心里念着等饭后就去吩咐家里裁缝多做些女儿喜欢的衣服，边回道：“你爹和你大哥昨个晚睡，今早起得晚了些，你姐姐她还在练武场没过来呢，咱们不等他们，先用饭。”
傅玉衡没说的是，她发现小女儿这些天里也比之前早起了好些时候，之前只当是曦儿变好了之后的正常改变，但通过昨天的胭脂米和今天不同往常的挑衣喜好，这或许也跟曦儿的际遇有关了。
饭用到一半，卫彦带着卫昭和卫昀一并进来了。
两个同胞姐弟通过暗自较量，最后还是武力值更高的卫昀成功抢到卫曦身旁的位置。
卫昀坐下端起面前的碗几口把里面的粥喝完，偏头看卫曦，“曦曦的这件衣服好看，以前都没见你穿过呢！”
以前的曦曦都是穿浅粉，嫩黄，这一下子穿起暗色来，竟比之前穿得所有衣裳都显得好看。
再加上小丫头小脸粉雕玉琢偏偏一脸认真严肃正经的模样，惹得卫昀实在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小脸。
卫曦：“······”好好吃饭吧您嘞！
卫昀也怕惹着了小丫头，轻捏了下就果断放手，视线一落，看到了卫曦另一只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上正握了一个小册子，眼尾微挑，“这是什么？”
傅玉衡坐在另一边，这才注意到卫曦手里的东西，跟着投过去疑惑的眼神。
卫曦只好停下喝粥的动作，“娘，大姐，吃过饭再说。”
这句话相当有威慑力，话音落下，桌上的人乖乖用起饭来。
等到所有人用完饭漱了口，卫曦才出声，却是看向卫彦的方向，“爹爹，你们发现了多少胭脂米？”
卫彦虽然不明白小女儿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还是答道：“应是十亩上下。”
卫曦一愣，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这胭脂米顶多只有三五亩，再不济还可能是不到一亩，却没想到居然有十亩之多。
想到胭脂米的滋味，她悄悄咽了口口水。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吃的时候。
卫昭偏头看过来，好奇问道：“曦曦你问这个做什么？”
卫曦低头，把小册子哗啦啦翻到记录胭脂米的那一页，递过去，“爹和大哥先看看这个。”
等到父子俩把写得密密麻麻的两页纸看完，两人抬起头，表情难得都一致得看上去有些呆。
接着又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
卫彦看着对面端正坐着的小女儿，又摸了摸手里的小册子，“曦儿，这胭脂米，真的像你所写的那般珍贵？”
卫曦确定以及肯定地朝他点点头。
卫彦再次深吸一口气，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傅玉衡和卫昀在一旁看得着实心累，忍不住开口：“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卫昭拍了拍自家父亲的手背，看了眼卫曦，伸手抹了把脸，“爹，娘，这儿不是说这件事的地方，咱们去书房说吧。”
早饭后的书房再度戒备森严。
傅玉衡和卫昀看完小册子上所写，也跟着无言。
“小妹她······”没等卫昀说完，傅玉衡先拉了下她的手。
卫昀心领神会的住嘴。
对她们俩之间的小动作，卫曦当没看见。
直觉上，身边这四个人瞒着她的事，应该也都是为了她好。
如此，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卫彦作为一郡之守，现在最关心的是，“曦儿，你为何给为父看这个？”
卫曦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双手按着两边扶手，这动作让卫彦甚至有几分看自己在办公时候的样子。
神色下意识更郑重了几分。
卫曦对上看过来的目光，“爹爹不是在发愁天气干旱，粮食不丰，百姓恐会挨饿吗？”
卫彦点点头。
卫曦手指了指依旧还在书房桌案上放着的那几粒胭脂米，眉眼一弯，“我想了想，觉得咱们可以在这胭脂米上做一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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