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下午,尚勇亲自开车来接方朝阳,他又约了雷福鹃,还要进一步调查。
尚勇显得很疲惫,哈欠连天,眼睛里还有红血丝。方朝阳连忙接过驾驶盘,让尚勇到后排坐下,他这种状态下,实在不适合开车。
“大勇,一直没睡觉?”方朝阳问道。
“不是怕商再军那个混蛋出事吗,还好,终于送回看守所了。”尚勇道。
“昨晚一切正常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确实不太正常。我去的时候,大半夜,正有两个陌生人站在商再军病房的楼层拐角,鬼鬼祟祟,非常可疑,我问了句,他们说是病人家属,后来就没影了。”尚勇道。
“你觉得可能是谁派来的?”
“唉,没证据,也不能瞎猜,我先眯一会儿,到地方喊我。”说话间,尚勇已经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真是个拼命三郎,方朝阳也有些心疼,怕吵醒他,开车故意选择一些相对僻静的街道。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一间僻静的茶楼包厢里,又一次见到了雷福鹃。这个地方是她挑选的,就是为了谈话方便,不被打扰。
尚勇接连喝了两杯茶,精神头才缓过来,雷福鹃首先对昨天的事情表达了歉意,老公对弟弟雷福民存在着偏见,一直认为他就是杀人真凶。
“雷女士,我们想知道,在你看来,没有刑讯逼供的情况下,雷福民为何会主动认罪?”尚勇问道。
“他精神有点问题。”
“说具体点。”
“唉,他信了某个骗子,认为替人受过,就能上天堂,获得永生。也是让媳妇给逼的,生活总看不到希望。”雷福鹃叹了口气,又说:“我劝过他,不能信,但他就是不听。”
“我们注意到,一审判决后,雷福民同意上诉,为什么?”方朝阳问道。
“那是我跪下来求他,他才很勉强地答应,再审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家里明明只有一把菜刀,他偏说有两把,一把被他带着防身,谁家需要两把菜刀啊!又不是闹革命。”雷福鹃说着,又有些激动。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姐姐。”方朝阳由衷地说道。
“不瞒你们,这些年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我弟弟糊涂,脑子坏了,但审案人员也不能说什么都信啊,这不是随便都能顶包吗?”
“能理解你的感受,我还想再问问,雷福民跟死者伍兰芳之间,以前有没有接触,是否发生过矛盾?”尚勇问道。
“都在一个村子里,不可能不认识,但两家住得很远,日子又都过得不好,平时没什么往来。”雷福鹃道。
“我们还需要整理一下证据,才能告诉你,雷福民是否被错判了。”尚勇道。
“唉,只要能证明他没杀人,我也能去给父母上坟了。”雷福鹃道。
“我们还需要询问一下雷小民,对,改名叫范力涛,有他的联系方式吗?”尚勇问道。(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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