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向耿家,明儿个就能把手伸向她喜塔腊家,而且比之上不了台面的耿家,他们喜塔腊家看似风光,问题却更多,所以不得不小心,自然也就不得不想办法了。
“没什么,夫人这是探望过喜塔腊妹妹,准备回去了吗?”耿氏一见喜塔腊夫人,不由地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语气客气地问道。
“是啊,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若……不说也罢,倒是格格,为什么而愁,我瞧着你这是从武侧福晋的院子出来,难不成是侧福晋有什么交代不成?”喜塔腊夫人倒是没有直接询问原由,而是转了几道弯,看似不经意,实际上句句直指中心。
耿氏闻言,心中一惊,她与喜塔腊夫人可不熟,见过几面也不过就是点头的交情,涉及自身总是谨慎几分,便一脸淡淡地笑道:“我这刚出了月子就想着去给侧福晋请个安,侧福晋担心我这身子没养好,多说了几我,我心中惶恐,只觉得辜负了侧福晋对我心意。”
喜塔腊夫人听了这话,也没觉得失望,而是笑着道:“原来如此,侧福晋一副菩萨心肠,样样都是善举,的确是要感激,毕竟要不是侧福晋的话,格格也好,我那女儿也罢,怕是都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我这老婆子也掏心窝子地跟格格说两句心里话,这府里妻妾虽多,可能容人的,目前为止,也就是一个侧福晋。”
“夫人说的是,这人活一世,总是要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才是。”耿氏笑了笑,并不接话,话里话外都是感激。
喜塔腊夫人见耿氏不接话,也不好再追问,到底不是有交情的人,很多话都不好说,客套两句,也就散了。不过转身之后,喜塔腊夫人一面让人打听庄子里的动向,一面让人盯着耿氏,就想看看她到底是因娘家而担忧,还是跟武秀宁达成了什么协议?
如今的乌拉那拉氏已经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了,若是能达成合作,出一把子力气又如何,眼瞧着这雍亲王日渐受宠,她可不想正风光时让人摘了桃子。
喜塔腊夫人不是喜塔腊氏,她要是一点儿前瞻性都没有,她这个夫人也做不到现在,都说管中还能窥一豹,她世家出身,怎么可能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所以不过三天,没有得到要到的消息,她便直接求到了武秀宁面前。
“坐。”武秀宁也很意外喜塔腊夫人会求到她面前来,若说之前喜塔腊氏生产,她召喜塔腊夫人前来是为了甩锅,那现在这局面,要么是乌拉那拉氏失了人心,要么就是不小心触了众人之利,反正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喜塔腊夫人会如此也是没有办法,这几天耿家的事闹得厉害,因着有雍亲王的名头在,事情虽然还有缓和的余地,可眼瞧着是往大了闹。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事,但她心里清楚一旦让乌拉那拉氏得逞,这小阿哥就算不是他们喜塔腊一族的,却也于他们无利,再加上幼儿多早夭,谁能保证这孩子就一定能长大,过后乌拉那拉氏就不会将主意打到她女儿身上来,喜塔腊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纵容,若非如此,她亦不会这般急切地求到武秀宁面前来。
“夫人的意思我听明白,可是这福晋打得是耿氏的主意,并非喜塔腊氏的主意,这般急切倒是有些出乎的意料。”武秀宁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让人更心急。
“以侧福晋的聪慧,想来早就看透一切,老婆子我不想在侧福晋面前自作聪明,便想着主动投诚,也好换一方安稳。”喜塔腊夫人看事还是很透的,知道雍亲王府这世子之位再怎么着也轮不到自个外孙,可能与武秀宁交好,以她宽厚的性子,总能沾上点好处,换作乌拉那拉氏这个福晋就不一定了,那赶尽杀绝的行事手法,一看就不是善茬。
武秀宁见状,就知道对方比她想象中来得通透,如此也好,跟懂得知足的人合作总比跟贪心不足的人合作来得强,于是轻笑一声道:“既然夫人信得过我,我也不推三阻四,此事我已有打算,只是后续需要夫人帮忙,到时还望夫人不要推迟。”
“但凭侧福晋吩咐。”喜塔腊夫人一听,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起身的瞬间冲着武秀宁行了一礼,就差没拍着胸脯再三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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