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人给她安排了不少得力的人手,再加上族里的支持,她手头上产业和银钱相比上一世多了不只一两倍,但这并不能满足她的要求,且她心里清楚,胤禛想要那个位置,武家就必须能出得上力,所以他们需要再进一步,甚至更多。
这个时候什么生意来钱最快,无疑是海运,虽说风险极大,但收益之高,足矣让人拼命。
她出了主意,使了银子,再让得用的人亲自跑上一趟,等回来,若一次成功,她不仅要加大投资,还得拉上娘家一起。至于族里,那就得看情况,毕竟不是谁都能无条件地信任她的。
眼下,投到海运上的钱还没有见效,但铺子和庄子的收益却是摆在明面上的,她要梳理要调整,还得对账,如此一来,也忙得够呛。
半夜从梦中醒来的武秀宁感觉有些口渴,坐起身的她没有唤醒睡在耳房的澜衣,而是自行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走到桌前倒水喝。壶中的水微微有些凉,但有些干渴的喉咙得到茶水的滋润,让她觉得十分地舒适,放下杯子,她又再度回到床榻上。
前面就说过武秀宁睡姿十分地随意,但因着上一世的遭遇,她变得十分没有安全感,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寻求可以依靠的对象,所以总喜欢蜷着身子睡。
也不知道是近来太累了睡得不安稳还是喝了水一时被刺激的清醒了,武秀宁似睡非睡的,来回翻身,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却莫名地感觉到黑暗中好似有人在看她。
谁会在这个时候看她?
武秀宁想了想,觉得这偌大的贝勒府,不说守卫森严,却也严谨有序,且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外面还有澜衣等人守着,就算乌拉那拉氏她们打什么坏主意,也不可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潜到内室来,肯定是她在做梦,不然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房间的阴暗处,有人伫立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双泛红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渗人。
胤禛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娇人儿,身上穿一件茜红色的寝衣正对着自己,曲线毕现,端是诱人。
他一直知道眼前的这个娇人儿是受不得委屈的,睡觉也不似其他人那般规矩。可毋庸置疑的是胤禛心里是极其享受武秀宁对自己的依赖的,可能正是这份依赖让内心情感无所归属的他在不知不觉的情况靠近她,甚至是在遇上各种不好的事情之后,下意识地只想找她要安慰……
说到底,这个女人对他而言终归是不一样的,像今天这种事,他随便找谁都行,甚至拉个丫鬟就能解决,可当苏培盛提起她时,他脑子里就再也想不起其他人了。
他上前几步,伸手便将人抱到了怀中。
睡梦中的武秀宁是被吓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时,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对方是个力道很大的男人,一时面色惨白,张嘴就想叫人。
可还不等她张嘴叫人,就被吻了个正着,原本骇得心惊胆颤的她却在此刻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是胤禛身上常用的香,不同于旁人的浓郁,淡淡的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冽,一如他这个人。
也对,在这偌大的贝勒府,能够越过澜衣她们直接进入她房间还不惊动她的也就只有胤禛一个了。
可是他那急切的举动却让她莫名地觉得心惊,她想问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她一张嘴,他便急切地攻略城池,完全不给她发问的机会。
胤禛感觉到她的不安,却无法像之前那样给她安慰,此时的他一碰上她,残存的理智便在瞬间崩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彻彻底底地占有她。
武秀宁能感觉到胤禛的不对劲,她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火热的胸膛,好似要将她彻底地融化。
上一世她侍候过胤禛很多次,甚至见过他最不为人知的一面,而现在的他似乎很痛苦,嗓子里挤压出细碎不显的喘声,眼底透出一丝隐忍,似怕伤了她,又似……
武秀宁不想深究其中的因由,也不想问胤禛为什么会来找她而不是找别人,更不想揣测他隐忍不发的煎熬是缘自对她的感情还是其他,她只知道面对眼下的一切,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地放松自己,甚至化被动为主动,疏解他痛苦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
感觉到武秀宁的安抚和主动,胤禛腥红的双眼中勉强保持的一丝清明在这一刻消失了,那合二为一的感觉让他所有的感知都只剩下愉悦。
很快,武秀宁便在胤禛火热的拥抱下忘了恐惧,忘了先前的打算,整个人犹如大海上的一抹小舟,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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