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说吧,你要干嘛?”
心理学家的威名还真不是吹的,颜婼笑了笑,把衣服扔给他,“我向上级申请转掉s市市局刑警大队一线刑警,申请被批准了,苏顾问,请指教。”
“……”苏铭弋轻轻摸了一下眉心,“你到底想干嘛?”
“跟您学习!”颜婼诚实地开口,“我在犯罪组织卧底的时间太长,有些简历已经压不下去了,所以退居其他部门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赵局批了我的申请之后特意指派您来指导我。”
苏铭弋一阵语塞,斟酌了半天,他决定先冷静一下,“等我一下。”于是径直走入卫生间,快速地穿好了衣服,然后走了出来。
“所以……”苏铭弋有点无奈地看着颜婼,“你是想跟我学习?”
颜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的是的。”
苏铭弋笑了笑,“我只怕你学不明白……宋信忠的案子有疑点,走吧,回去看看。”
……
恰逢中午,大片的日光倾盆而下,折射出一丝如阳春三月般的青涩。
也许真的是天不如人愿,苏铭弋把车停到市局门口,刚一下车,正好迎面撞上了要离开的池景瑄。
池景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想径直离开,但走了两步,却被苏铭弋拉住了。
只听苏铭弋的声音也是冷冷的:“四年前,你就派了这个丫头来监视我?”
池景瑄冷哼道:“看看你的出身背景,我监视你不应该吗?”
苏铭弋死死地盯着他:“颜婼说,四年前,她也在现场,但当时的行动明明是保密行动,参与行动的人本来就不多,而我作为核心人物认识每一个参与的人,我知道没有她,所以她是你派来监视我的……池景瑄,那个时候,没发生那件事之前,我们还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派人监视我?”
池景瑄没说话,沉默了几秒钟后,他迈开脚步,上了自己的车。
汽车启动,扬长而去,只余一地狼藉残影。
背部的伤口火辣辣地令他疼痛,而他只是一个人哑然站在原地。
他曾经最信任的人,从来不曾相信过他,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危机时刻,那曾被他视为兄弟的人也处处提防着他。
“你永远不知道你输在了哪里,因为你,有情有义。”
苏铭弋毫不在乎地转身,带着不明真相的两位警花,走入了市局大楼。
审讯室里,天光被铁质的栏杆分成了四分,宋信忠被拷在正中央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而审讯室外,江子焕正一言不发地翻动资料,看见苏铭弋三人进来,忙打了打招呼,“苏顾问可算是来了,我都要疯在这里了,要不你顺便也给我做个精神鉴定吧!”
苏铭弋淡淡一笑:“他交代什么了?”
“呵呵,”江子焕冷笑一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车轮战好几个来回,这孙子硬生生什么也不说,一直挨到现在。”
“……”苏铭弋嘴角一抽,半晌才说出了一句不该是心理学家能问出的问题,“他图啥啊?”
“你问我我问谁呀,苏顾问,我已经在这站了十五个小时了,没睡觉没吃饭,是真的太累了,这烂摊子交给你了,大恩不言谢!”
江子焕如释重负,对着唐安陌打了个响指,“小陌,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唐安陌:“……麻辣烫。”
江子焕拿出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走走走!”
苏铭弋早就知道自家队长不靠谱,直到这俩人扬长而去,并反手关上了门,才看了一眼颜婼,又流畅地把桌子上的蓝牙耳机扔给她。
“不是想学吗?帮我在外面听着,顺便学学。”
颜婼一把拉住他:“等等等等,我怎么学?”
苏铭弋笑道:“当然是听听我怎么撬开他的嘴了,每个人都会因为心里不同的底线和防线产生不同的心理状态,他们在审讯的时候想包住的目标很明确,随之也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心理防线和心理避讳,或者是潜意识里抗拒、不能接受的人或物,只要你知道他为了什么撒谎,为了瞒住什么事撒谎,那么找到他话语里的弱点也就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
颜婼:“……”
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而且她也不觉得苏铭弋能成功!
“……你不会想用什么手段吧?”
一言出口,真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铭弋眨了两下眼睛,一拍脑门,笑道:“小妹妹,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卧底的那些黑帮集团,你看看那屋里多少台机器天天开着录?”
“……哦。”
苏铭弋一拍脑门,“你先把那股土匪的气息收起来,帮我准备一张纸,打印纸就行,再给我买一小瓶墨水去。”
颜婼不太明白,“为什么?”
“你先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苏铭弋意味高深地一笑,又道,“山人自有妙计,一会儿审讯的时候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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