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自己的观点。但毕竟身上是有兵权。是以也没有人敢小觑。
其中丞相虽说是处理各地政务,却也是与六部分权的。六部乃是直接由慕帝任命。与丞相对半分权。
此时已有两方同意,想来大臣的阻力已是不足为惧。且经由王显发怒,慕帝不得不出面安抚。却是也不能在装聋作哑了。慕帝思索片刻。
“季锦,现在有人反对你听政,有人支持你听政,你便来说说看你的想法。”
季锦闻言才依言上前,“臣之所为,并非是为官为名。臣只是希望尽自己所能为我大周进行贡献。臣只是提出自己的政见而已。若是得不到大家的同意,也是不会实行的。”
这已是一种退让。不分取权力,不要官名。只是提出政见。眼前已有两方势力同意,若是将她赶出朝堂已经是有些不太可能。这般限制季锦的权力已是可以了。之前反对的大臣也是有些松动。但还在念着王显刚刚得话,脸色还有有几分不愉。
季锦顿了顿,继续道:”且臣所作的策论,也并非出自臣一人的心思。乃是仔细研读钻研了前人以及诸位大人们所有的见解所作。若真要论起来,着策论乃是陛下所有臣子共同所作。”
此话一出,文臣们的脸色倒是有些转晴了。也算是全了大家的面子。
季锦却是心里冷笑。只要让她进了这朝堂,之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毕竟啊,在自己眼里他们的小技俩可都是被自己玩剩下的。十几年的垂帘听政可不只是说说的。她倒要看看,有了自己前世几十年的未卜先知,自己又在朝堂。他们今生如何能削的了季家的权。
慕帝见朝堂上的人连反对的人都已是松了口,有些遗憾不能借机将季锦赶出朝堂。可转念一想,这般大的威胁不若留在朝堂之上,自己把控着才可放心。
丞相见慕帝的表情·也是有些同意,便也不在计较之前的季锦之事。想将话题引到今年的征兵政策上。“启奏陛下,如今已是秋季,可以进行今年的征兵了。也将老将们换下休息休息。颐养天年。我已经整理好了名册,就等陛下定下时间。“
这是变相的削了武将的权。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现在军中的将领们尤其是老将们皆是以季宏昌马首是瞻。这般做法,自是合了慕帝的心意的。慕帝装作深思。刚想借机同意。
王显却是站了出来,“丞相大人可知为何我等坚持支持季锦上殿,并非是因着与你政见不合。实在是因着季锦的才学。丞相大人可曾知晓季锦在百花宴上做的一篇《治军策》,微臣以为,乃是上上的策论。还望陛下能够斟酌实行。对我大周有着无限的好处。”
在场的大人们却也是有着那日百花宴见过季锦的《治军策》的。不得不说,那篇策论实在是已经将现在大周的所有形式分析的一清二楚之后对大周内政进行的最好的政策。
眼里也满是赞同。便是先前站在周成化背后的一些文臣也是有些动摇了。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想来是写不出那般策论的。
便是周成化,想到季锦所做的《治军策》,也是绝口不提自己先前的秋季招兵之计了。他虽然喜欢权力,但是自小所接受的教育也是终于朝廷。如此策论若可实行,自是对周朝有无限好处的。
季锦也是勾唇一笑。这策论嘛,自然是好的,不过嘛,却是对王权不太有利啊。只是不知。若是实行,便是进一步的失了王权对军队的管理权。可是,若是不同意,这可是最适宜周朝的策论,需要被大臣们反对,冒天下之大不韪。
自己前世之所以敢实行,也是因为季家和孟轲自己是绝对放心,对自己也绝对忠诚的。便是如此,自己也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更何况是本就对季家不放心的慕帝呢。
果然,王显此言一出,便已经有大半的朝臣表示附议。虽然周朝中三派是有明争暗斗的。但是在这等有益朝纲的大事上,也自是统一一致的。就连周成化这等擅长阿谀奉承之辈,也是表示了赞同。
只是如此景象,却是慕帝最不愿意看见的。果然,台上的慕帝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却又不好跟所有的大臣站在对立面。
只是食指指节敲击龙椅的速度有些加快了。季锦却是了解,这是慕帝的一个小习惯。当慕帝在盘算时,便会敲击椅子。若是生气,节奏便会有些快,若是开心,便会缓慢一些。
果然,旁边的李德全见慕帝如此,端着手里刚送上的热茶递给慕帝。慕帝端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里却是愈发幽深。旁边的尽忠却也是放下了手里已经递至慕帝面前的茶盏。
轻轻低下头,垂下眼睑,掩饰住眼里的三分嫉恨。无论怎么做,自己在慕帝的眼中都是不如李德全的。只是手里捏住拂尘的手却是因着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慕帝放下茶盏。已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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