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众人皆是回过神来。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发起呆来。但也只是归咎于气氛如此,季锦气质沉静罢了。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季锦对他有意,他自是有所察觉。季锦从前扫向他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
不过他也只当是寻常的大家小姐,有些木讷。虽然有时亦会灵动,却太过相信她人。她身边的所谓好友眼里的算计太过明显。
只是无论是木讷,或是灵动,都与今天的沉静实有很大不同。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少女,如何会有这般千帆过尽的沉静。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贯淡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事情变得好玩了。
待季锦面前的宣纸上墨迹微干,宫人上前轻轻拿起宣纸,交予几位院士。
翰林院院首林书不在意的拿起宣纸。季锦这几年的表现还是历历在目。他实不认为短短一年会有什么改变。但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仍是拿起仔细审阅。
林书看了看宣纸,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王显。一开始只是轻轻点头。后来却是开始与身边院士开始暗暗交谈。甚至隐隐有些争吵。
莫宁见林书点头,心中有些不安,莫非,这季锦磕破了头竟给磕开窍了不成。
又见几位院士开始有了小争吵,又放下心来,定时有些趋炎附势之徒想要讨好季家,偏偏翰林院还是正直之士较多,定是不肯的,这才会有争吵,又放下心来。
念及此,周佳开始暗暗得意。只见林书上前一步。“皇上,这季锦小姐的作品微臣等属实不敢做评价,但请陛下与各位大人进行评析。”
慕帝眼中闪过几分惊奇。笑问道:“是什么笔法竟要朕来做赏析啊,”边示意李公公上前。
慕帝随意的接过宣纸,看着看着神色竟有些严肃,最后一拍雕椅。
指了指王显,“太师啊,你竟背着朕收了这样一个好徒弟。如此才华,竟不声不响的被你藏了起来。”
王显闻言也是很懵。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无法反驳。
慕帝见王显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好啊,你还与朕装,不曾想你平时看着这样一个严肃的人,竟还有这样玩乐的时候。你看那书法,岂不是尽得你真传。你那笔端正大气的字,多少学子临摹却不得其法,哪怕是王弟,得你亲自指点亦不过是学了五分相似。这季家姑娘若不是得你指点,怎会有这九分相似。”示意尽忠将作品交予王显。
台下众人闻之一片哗然。王太师的字笔力遒劲有力,字韵更是大气。多少人习了十几年,亦不过是学了四分字形。齐王殿下得其亲自指点亦不过有五分神似。这季锦,竟有九分,实在不能令人信服。莫非是陛下为了不想季家太过难看。
慕帝继续说:“且这治国策,乃是太师一手推行,季锦写的此篇策论,更是你那《治国策》的延申。太师竟偷偷收了徒弟了?”
季锦这是,写下了一篇策论?台下一片咂舌,就连魏氏,脸上虽未显现,却握紧乐手里的帕子。锦儿哪里会写什么策论。陛下莫非是在说反话?
身后的杜若曦垂下的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再抬头时,脸色却已是吓的发白。
担心的道“姨母,妹妹一向不会策论,此番举动定时惹恼了陛下。不若我们去为姐姐请罪罢,看在姨父的份儿上,想来陛下会免些责罚。”
魏氏见她真为季锦担忧,念她改过倒也原谅了她之前暗算季锦,握起她吓的微微发凉的手,“无妨,陛下自是不会与一个孩子计较的。”眼中却亦是有些担忧。
锦儿定是被自己惯坏了,这般被逼定了恼了陛下,才任性的写了策论。唉,这岂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
却见王显接过策论,匆匆扫过一遍,似是不太过瘾,又细读一遍,拿予谢太傅一起研读。
“妙啊,实在是妙,这《治军策》是《治国策》的延申,却不局限于《治国策》,与《治国策》相辅相成,竟解决了《治国策》中人手不足的漏洞。只是不知,季锦姑娘,这是何人所作?”谢太傅急急问道。
如此才华,若不为国之社稷出力,实是大周之憾事,而季锦一闺阁少女,想来定是写不出这样的策论,若说是家中父兄,倒是十分可能。
季锦看了眼王显,此篇策论,自然不是她自己所作。乃是自己垂帘听政时。听从兵部尚书修子杰的建议,进行改革,与诸位大臣历时半年所想。乃是聚周朝有识之士之才华历时半年才成。说是千古绝篇也不为过。但她自是不能这么说。
“臣女自幼便仰慕太师之才华,故而临摹其笔迹,而《治国策》臣女更日日研读,不说万遍,千遍却是有的。加之父兄从幼是便在府中时时谈论这治军之道,臣女又在聚文馆受诸位先生的教导,这才有所感悟。”季锦对饱学之士一向礼重,话中也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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