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晓得长潋为何会突然说出那番话,云渺渺被步清风送出去的时候,还云里雾里。
她走后,长琴忽然笑了一声。
“你若是本就中意她,早些同我说就是了,也省了我方才一番口舌。”
长潋皱着眉默了默,道:“只是刚刚决定。”
“你方才是不是帮她了?”她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手里的泰逢剑。
“没有。”他斜了她一眼,“你与端华就在旁边,我可有出手,你二人最清楚不过。”
闻言,长琴的笑意僵了僵。
这把剑数千年前便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未得其承认者,莫说拔出剑来,单单将其拿起都不可能。
“莫不是泰逢剑变轻了?”端华也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那幕。
闻言,长潋便坦然将其搁在桌上,意思不言而喻。
端华走上前去,双手捧住剑身两端,竭尽全力却没让剑动摇分毫。
半响,他叹了口气,后退两步。
“开天泰逢剑,果真名不虚传。”
长琴默然一笑:“倒是有个传闻,能拔出泰逢剑之人,需得心性至纯,毫无杂念,端华……”
她笑意盈盈地凑到他旁边。
“你修为还不到家啊。”
端华一怔:“是,是吗?”
他狐疑地望着泰逢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难道因为他心中还有杂念,故而无法拿起泰逢剑?若是如此,倒连个小丫头都不如了……
长琴拍了拍他的肩:“师侄不必担心,回头我那丹药练好了,你来试试,便能祛除杂念,稳住本心了。”
“师叔所言当真?”端华有些犹豫,上次他吃了一枚后,可昏睡了整整三日,但瞧着她说得如此真诚,又难免心生动摇。
按门中辈分,长琴和长潋都算他师叔辈,思来想去,应当听师叔一句。
看着他踟蹰不定的脸色,长潋无奈收起剑从他身旁经过,无奈地摇了摇头。
“端华,你长琴师叔的话,十分信三分便可。”
什么心性至纯,他做了数千年的剑泰逢剑之主,还是头一回听闻这等说法。
也就端华这般好骗,都多少回了,还觉得她的信口胡诌很有道理,难怪回回都找他试丹药。
果不其然,留下这么一句后,端华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愕然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长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反手一枚丹药丢在长潋背上。
“你这会儿怎么这般多话!”她还想好好逗一逗这个老实巴交的长老师侄呢!
……
另一边,步清风御剑将云渺渺送回了山下,见她脸色不好,便劝她今日不必去风华台了。
“可是哪儿不舒服?”他方才不在殿中,只远远望见一道辉光闪过,瞧着像是师父的泰逢剑,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从主峰下来,她便没什么力气,站在剑上几次都险些摔下去。
她手中除了那把一直拔不出来的佩剑外,还攥着一枚帝台棋。
当年他拜入师门时,师父也曾给了他一枚。
云渺渺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累,有劳小师叔送我回来……”
步清风看了眼她手中的帝台棋,莞尔一笑:“不妨事,主峰在一重天,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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