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舔了舔干裂的唇,桃花眸中一片希冀。
风飞翼勾了勾唇,夹了块肉到她的碗里,柔声道:“林太医说陛下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以吃肉了。”
“真的。”苏亦彤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当了快半个月的素菜和尚,她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风飞翼点头。“真的。”
狼吞虎咽的用完膳,风飞翼没有嫌弃,倒是风月嫌弃了。
下人们端着残根剩饭作揖退下,风月板着一张小脸捏了块帕子沾了水,为苏亦彤擦拭着嘴上的油渍,顺便提醒道:“您是陛下。”
话外之音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要为了几块肉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贫民。
苏亦彤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咧着嘴乐呵了好一会,才道:“朕知道啊。”
风月:“……”
要真知道就好了。
小丫头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为她把嘴擦拭干净之后就退下了。
天快黑时,幽州城外终于有了动静。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长驱直入的入了城,守在城外的难民望眼欲穿,都在讨论着这声势浩大的阵仗到底押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清一身狼狈的出现在苏亦彤面前的时候,她还在思考这是哪个难民窟里逃出来的难民,胆敢跑到她的面前来撒野。
作势壮了壮胆子,她欲要发难,却闻身后一直不曾说话的风飞翼突然有了动静。
“回来了?”
她扭头去看。“你认得他?”
这要形象没形象,要钱没钱的,堂堂摄政王竟然会认识?
风飞翼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勾了勾唇,他忍俊不禁道:“云清,还不快见过陛下。”
“你说他是云清?”苏亦彤睁大了双眼,围着云清转了好几圈。“不能吧,云清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邋遢。”
“咳……”跟在云清身后走进来的云决和缪神医听了她这话,都有点想笑。
早就听说皇上自从失忆了之后,性子就古怪的紧。今日一见,与传闻中还真的是如出一辙。
然而,他还没笑上一声,风飞翼就冷眼扫了过来,似明了地道:“云清都成了这样子,你却完好无损,是不是忘了自己此行是来做什么的?”
云决拱手,脸色有点难看。“属下谨记使命。”
不妙啊!他才只露出了点想取笑皇上的意思,主子就这样护短,那以后还了得……
“是吗?”风飞翼睨他一眼。
“是。”云决俯首作揖,只觉后脊梁骨一阵发寒。
真的是——做什么不好,偏生要被主子盯上,这下好了,怕是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安生了。
见他面露懊恼,云清在旁有点幸灾乐祸。
苏亦彤推他,明知故问道:“云清,你这是挖煤去了。”
云清露出一口白牙,语气讨好地回道:“陛下严重了,属下只是在护送粮草的途中遭遇刺客,所以……”扯了扯破碎的衣衫,他顾影自怜:“就成了这个样子。”
“嗯,护送粮草有功。”苏亦彤不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看向风飞翼道:“你该好好赏他。”
风飞翼默然点头。“自是该赏。”
默了默,他看了眼云决。“云清先下去休息吧,这几日就让云决待命。”
“是,爷。”云清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过什么正确的决定。
但此刻,他深深的明白讨好皇帝陛下对他有多大的好处。
他得意的扬了扬下颚,挑衅的看了云决一眼,这才满心欢喜的退下。
云决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了门外驻守,转瞬就由摄政王府的暗部头领变成了打杂的小厮,心里苦的都能熬出胆汁来。
“缪神医。”
风飞翼拂袖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示意道:“请坐。”
缪神医也不客气,拱了拱手,随后坐下。
被忽视的苏亦彤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问道:“他怎么来了?”
风飞翼抿唇,“陛下当缪神医的神医二字是白叫的?”
“所以呢!”
“此次瘟疫来势汹汹,陛下既说这是人为,所以……本王就差了云清回都城请他。”
早年间,缪神医医术冠绝天下,有多少王孙贵族豪掷千金只为求他一诊。若说这世间真有什么人医术了得,他风飞翼只认他一人。
听了他这话,苏亦彤面上一喜,已隐隐生出了几分期待来。“真的?”
天气愈发炎热,瘟疫已不可再继续拖延。
若再不找到救治的法子,恐是那些腐臭了的气味会通过空气传播,传得更远。
到时,离国上下,民心难安,离国破也就不远了。
风飞翼勾唇一笑,意味深长的看向缪神医,玩味道:“缪神医,好似有人同本王当年一样不相信你的医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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