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朕这伤重吗?”今日一觉醒来,她只觉全身酸痛的恨。
林太医为她号脉道:“陛下身上的伤倒不是很重,只是流血过多,需要静心修养几日。”
“那朕怎么觉得全身乏力的紧?”
“听摄政王殿下说,陛下与他这一路多次遭遇截杀,怕是劳累过度引起的。”
“哦,”她点头。“那朕什么时候能下地走路。”
林太医闻言笑道:“陛下还是莫要心急的好,万不可乱来。”
“朕知道了。”
林太医为她换好伤药,又看着她把清粥喝下,这才告辞退下。
接连两日,苏亦彤重伤昏迷的消息在军中的热度还是没有退散,别的人倒没什么,反倒是小喜子一听急了,站在马车外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不甘心的离去。
他一走,风飞翼立刻掀开了车帘,墨染的眸子汇聚如光,苏亦彤往前凑了凑,抬眼瞪他道:“你该不会怀疑小喜子是那个奸细罢?”
风飞翼勾了勾唇。“未尝不可!”
“为什么?”她不解的看向他。
他解释道:“军中加上太医一共五千多人,但在场太医除了林太医能接近你外,其他的人连想看陛下一眼都难,而且...据云清回禀,这两日的小喜子看起来很不对劲...”
“切。”苏亦彤轻嗤一声,“依朕看,应该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如何得知是本王想错了?若他真的是奸细呢?陛下又当如何处置?”
她摆摆手,振振有词道:“不可能,谁都有可能是奸细,唯独小喜子不可能!”
“陛下如何确定?”
“小喜子陪在朕的身侧多年,他要是奸细,朕早就死了...”说到死字的时候,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原主确实是死了,而且她对小喜子知之甚少,听得都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词,如今风飞翼这么一说,她还真不好确定小喜子是不是无辜的。
“那不如本王和陛下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
风飞翼想了想,勾唇笑道:“就赌陛下对本王的信任。”
“不行!”苏亦彤道:“你的嫌疑都还没洗刷掉,凭什么叫朕信任你。”
“嫌疑?”
“你难道忘了昨夜是你亲口承认,那日是你暗杀的本王!”
“你...”
“看被朕说中了吧。”苏亦彤毒舌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摄政王以后做人还是小心点,像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当本王什么也没说。”风飞翼掀开车帘下车。
苏亦彤得意地扬了扬眉,朝他的背影喊道:“看,这不就心虚了。”
风飞翼一走,她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虽然风飞翼的嫌疑也不可排除,但他说的话确实有理。
那日她坐马车出宫,随身的只有小喜子一人,而且,当时只有小喜子一人离开过,她之前倒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风飞翼为了接近她而故意设下的圈套,可现在看来,倒是漏洞百出。
还有,君陌殇为救她身中剧毒那一日,好似也是因为小喜子的指点她才去的摄政王府,她当时也觉得自己的怀疑没错,但观风飞翼的表情,倒还真的像是她错怪他了。
抿了抿唇,她不由陷入了深思。
下午,林太医来为她换药的时候,她随口问道:“林太医,朕什么时候能下地?”
林太医道:“陛下的身子有些虚弱,还需再等两日。”
“可是都已经过了三日了!”奸细尚无动静,幽州城的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若真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也就罢了,可眼下,她的伤已经大好,若要一直等下去,遭殃的只会是幽州城的百姓。
可若不揪出奸细,又贸然入幽州,恐怕还是会难逃一劫。这明摆着就是那想要谋杀她的人给她出的难题,意在让她在自己幽州百姓中做出一个选择。
“陛下的伤需要静养,您还是不要过多忧心。”林太医劝道。
“朕知道。”苏亦彤垂了眉眼,接着道:“可是朕这一耽搁,幽州城的百姓怕是又要死上不少了。”
“陛下宽厚,想来上天定会保佑,陛下还是安心养伤吧,老臣这两日定多想点法子,让陛下身子早日康复。”
“嗯。”
“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林太医拱手告辞,马车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天色将黑之时,风飞翼才慢悠悠的回来。
一见他,苏亦彤心中就有点意难平了。凭什么他可以四处游走,她却只能呆在这破马车里,独自发呆。
不悦的努了努嘴,她问道:“摄政王这是去哪了!”
风飞翼头也不抬,“陛下这话,未免也管的宽了些。”
“说人话。”
“你...”风飞翼哑然。
“算了,当朕没问。”她摆摆手,别过了头。
月上中天,马车内一片昏暗,苏亦彤与风飞翼两人相对无言,心里都拗着一口气,谁也不愿事先开口打断沉默。
风飞翼更加执拗了,干脆连烛火也不点,就坐在她的对面,与她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了小喜子那独有的奸细嗓音。“陛下...陛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