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幽州城外。
他见过他们惨死的模样,紧紧三日,浑身肌肤溃烂而死,死前,双目泛白,可怖之至。
“她都不怕,本王怕什么。”风飞翼微微侧头看向车内。
“爷……可是。”
“别再说了。”风飞翼摆手。“你退下吧。”
“是。”
云清告辞离开。
风飞翼掀开车帘走进去,手指轻敲茶几,轻声道:“陛下,天快亮了。”
苏亦彤微微睁了睁眼,迷糊的看了过去,“几点了?”
“几点?”风飞翼一怔。
苏亦彤反应过来,快速起身,道:“云清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风飞翼点头。
“嗯,你随我去找他。”拢了拢衣襟,伸出五根手指将脑后的墨发一缕,随即起身。“走。”
清风徐来,数百顶帐篷搭建在草原上,密密麻麻。
苏亦彤冻得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
“陛下……”云清刚回来,还没有寻到落脚的地方,猛然见到苏亦彤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微微有些惊愕。
“云清。”苏亦彤难得正眼的看了他一眼,道:“朕与你家王爷要离开几日,这里就交给你了。”
从腰间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了过去。“呐,这是象征着朕身份的帝王令,你先拿着,若有人不听令,你可自行处置。”
云清微微错愕。这么重要的东西,陛下竟是想也不想的就给了他,若是丢了,或者坏了,那他岂不是要用命来偿。
思及此,他连连摆手。“陛下放心,有属下在,断不会有人为难,这么贵重的东西,陛下还是收回去吧。”
“这有什么的,不过一块象征身份的玉佩罢了,你就拿着罢,坏了,朕不怪你就是。”她又把玉佩往前递了递。
云清为难的看了站在她身后的风飞翼一眼。低低出声道:“爷。”
风飞翼颔首。“陛下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云清惊愕睁大了双眼。陛下不知轻重,难道爷不知轻重了?帝王令啊,看似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却有牵动国本的能力……
“这……”
“你家王爷都让你拿了,你还犹豫什么。”二话不说将玉佩塞到他的手中,吩咐道:“云清,你去替朕和你家王爷准备两套普通的衣服来。越破越好。”
丢下一句,她拉着风飞翼就往回走。
马车内,烛火摇曳,相比较外面,倒是暖和不少。
苏亦彤从茶几下搬出一个箱子,嘟囔道:“怎么这么重。”
风飞翼好奇的看着她。“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苏亦彤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一枚铜镜,往他面前凑了凑,道:“你猜啊。”
接着又从箱子里面掏出了几支颜色各异的笔,风飞翼终是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什么?”
得意的扬了扬眉,苏亦彤道:“当然是化妆啊,难道你想顶着你这张貌美如花的脸混进瘟疫的地方啊。”
“那该如何?”
“嗯,当然是把你画丑点咯。”眉毛一挑,她拿着笔凑了过去。
风飞翼一个反应不及时,那笔就顺势落在了他的脸上。浓眉微微蹙起,他不悦道:“那陛下呢?”
“朕呀!”歪着脑袋想了想,“你想啊,咱们两个人,总要有一个长得好看的,虽然吧,你长得不如朕好看,但朕觉得……”
“哎……风飞翼,你要干嘛?”
“要干嘛?”
大手从苏亦彤的腰际穿过,他声音魅惑道:“不是陛下说比本王好看吗?本王只是想验证一下陛下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眼见着那张薄凉的唇就要落下,苏亦彤慌了。“哎……风飞翼,你别乱来……”
“爷,衣服取来了。”
不适宜的声音传了进来。有了上次的教训,云清这次很识相的等在了外面。
风飞翼不动声色的松开怀中的人,顺势往边上挪了挪,声音暗哑道:“送进来吧。”这该死的苏亦彤,倒还真有撩拨他情欲的本事。
上一次在怡和殿,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情欲勾起,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也就算了,现在,她竟然……
阴鸷的眸子忽而沉了下去。
苏亦彤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仿若未觉的坐直了身子。
云清寻来的两件衣服,别说,倒还真的符合她的交代。不仅又破又烂,还臭……
“什么破衣服,扔出去。”风飞翼抬袖捂鼻,嫌弃道。
“别……”苏亦彤慌忙阻止,快速接过云清手中的衣服。“扔了你穿什么呀!”
“哼。”撩开车帘,风飞翼径自跳下马车,微怒道:“既然陛下要穿,那陛下就穿好了,臣不奉陪。”
袖袍一拂,扬长而去。
彼时,天光微亮。
苏亦彤无语的看向云清,问道:“你家王爷的脾气一直都是这么冲吗?”
云清无奈地耸了耸肩。
苏亦彤翻了两个白眼,也跳下了马车。“算了,当朕没有说过这句话。”
阳光微暖,晨风拂来,将她身后的墨发卷起,她下车之后就朝着风飞翼所走的方向追了上去。“风飞翼,你先别走啊,你等等朕。”
风飞翼顿了顿,继续往前。“陛下还是自己去罢,本王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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