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接着道:“你难道不觉得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吗?”三日之前她还在那座雕栏玉彻的皇宫中左拥右抱,可自打她出了那都城,她就一直病着。饶是她的体质再不好,也不可能因为淋了一场雨昏睡这么多时日。除非,有人在中间捣鬼。
“陛下的意思,本王不懂。”
“总之,马上停车。”苏亦彤撩开车帘直接跳下马车,大声道:“从现在开始,粮车停止前进。”
小喜子跟上来,不解道:“陛下,都已经到了幽州境内了,您这是?”
不只是他不解,身后羁押着五千旦粮食的五千精兵更加不解。
这三日来,大家夜以继日的赶路,都盼着能早点到达幽州。可现在眼看着就要到了,陛下却突然喊停,这让他们如何理解?
苏亦彤撑着病体,一路往后,道:“军中出了奸细,等查出了奸细再走……”
她这一声落下,后方护送的精兵们立刻哗然。
连续赶了三日的路,都不曾遇到什么危险,陛下一醒就说他们中间有刺客,该不会是病糊涂,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罢?
风飞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也跟着下了马车。
招来林太医,他问道:“林太医,久病不愈的人是不是会生出什么幻觉?”
林太医拱手,如实回答。“回摄政王殿下,久病不愈之人通常指的是只剩一口气的病人,不知殿下想要问些什么?”
风飞翼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苏亦彤从后方绕了一圈走回来,对着风飞翼道:“摄政王,我们不能再继续往前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吩咐道:“小喜子,去将这些人的个人信息收集来。”
在路边挑了块大石落座,她道:“吩咐下去,全体安营扎寨,暂停赶路。”
风飞翼走过来,低头俯看于她,“陛下这是为何?”
“摄政王难道不觉得朕的病来的太蹊跷了吗?”
“蹊跷,可林太医说……”
“有些东西太医是看不出来的。”根据她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那就说明幽州瘟疫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从都城出发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想着该如何压风飞翼一头。可就在刚才,她忽然明白,若是那个想杀她的人不是风飞翼,而是另有他人,那她这次就相当于跳入了别人挖好的坑。
如此,就只能说明背后之人的谋略实在太过厉害,早就料到了她会拖风飞翼下水,所以,如今的离国都城……
桃花眸微微沉了沉,她忽然开口道:“风飞翼,若此次咱们是掉入了别人挖好的陷进之中,你又当如何是好?”
风飞翼一怔,“陷进?”
苏亦彤点头。“你……难道都不觉得蹊跷吗?为什么朕只是淋了会雨,就病了这么久,而且,按照常人的体征,就算朕偶感风寒,也不至于昏迷不醒。”
“所以陛下料定这一行中有奸细?”
“不是料定而是肯定。”苏亦彤面容严肃道:“北国骚扰离国边境一事,定不是北国突然兴起,或许那只是他们想转移咱们注意力,所以才会演那么一出。”
“朕因为失忆,忘了很多事,相当于初掌朝政,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一个。而这个消息定是传到了北国,所以北国才会轻举妄动,看看我离国的反应。”
“可离国有本王在。”
“有你如何,你能光明正大的夺了这皇位吗?”苏亦彤白他一眼,道:“你虽然权倾朝野,但朕真想要做什么,你也拦不住。”
风飞翼抿唇。苏亦彤这话说得确实有理,若她真想做什么,他确实拦不住。
她接着道:“朕当时下令驱逐北国人出镜,想来是给了他们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所以……”
“所以陛下觉得幽州瘟疫是人为。”
苏亦彤摇摆不定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这个隐藏在咋们队伍中的奸细一定要找出来。”
不一会,小喜子就拿着名单过来。
苏亦彤一番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将那名单交给了风飞翼。
风飞翼看了片刻,也摇头道:“并无不妥,”
“不可能,一定有奸细,”
“或许是陛下想多了呢!”风飞翼负手而立道:“陛下,幽州瘟疫非同小可,你此次来,应该知晓,若解除了这场瘟疫,你当名垂青史,可若解除不了,你这个帝位怕也是该拱手让人了。”
“拱手让人,让给你吗?”苏亦彤白他一眼,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当这个皇帝,但你休想,有朕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染指这离国江山。”
“哦,是吗?”风飞翼气极反笑,道:“若本王说不只想要离国江山,而是想要这天下呢?陛下又该如何自处?”
“呵呵……”咧了咧嘴,苏亦彤皮笑肉不笑道:“依朕看,摄政王应该是还没睡醒吧!”据她所知,历史上一统天下的皇帝寥寥无几,一双手都能输得过来。他风飞翼,又何德何能,妄想称霸天下,不是痴心妄想又是什么?
“陛下的意思,是不相信本王?”
“何止是不信。”苏亦彤比了个食指朝下的动作,一字一句道:“是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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