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林太医更怒了,嘴张了好半天,才叹气道:“你们这是在拿陛下的命开玩笑哪!”伸手搭上她的脉搏,一张老脸抽蓄了半天,才道:“陛下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叫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开两幅伤药喝上?”
“林太医……”君陌殇被骂傻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吗?你看看可有什么见效快的方子……”
林太医瞪他一眼。“定是你胡闹了,打小就不让人省心,”
君陌殇脸红道:“林太医,这回您还真的冤枉我了,陛下是在街上遭了刺客才受伤的……”
“刺客……”林太医一惊,“那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找我,非要陛下一直拖到现在。”
君陌殇挠挠头,“这不是忘了吗?别的大夫她也不让看啊。”
林太医点头。“那当然,我这就开两副方子,去吩咐人抓药罢。”
风飞翼的脸色从头到尾都不是很好看。等林太医开完方子离开,他顺道将君陌殇也赶走了,一个人坐在床榻前,一直守到了云清将熬好的药端上来。
云清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提议道:“爷,夜深了,要不您还是先去休息罢,让属下来替陛下喂药。”
风飞翼接过药,沙哑着嗓子道:“不用了,你退下吧。”
云清白日挨了五十军棍,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闻言,不由拱了拱手,退下了。
风飞翼拿起碗中的汤勺搅了几下,舀起一勺放到唇边吹了吹,这才放心的给苏亦彤喂药。
然而,药才刚喂下去,却又被苏亦彤尽数吐了出来。
“苏亦彤,现在不是你该意气用事的时候。”低喝一声,他又舀了一勺药喂了下去,可结果,仍是被尽数吐了出来。
“该死。”他将碗放下,伸手大力钳制住她的下颚,喂了一勺药下去。但显然,效果仍是见效甚微。
喂了半天,床榻上的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他这个喂药的人,弄得大汗淋漓。
墨染的眸子似染上了一层白雾,雾蒙蒙的,却又泛着希冀的光。他默了半晌,转头看向药碗,犹豫了片刻,终是将碗端起,一口喝掉,低头覆在苏亦彤的唇上,将药汁度了下去。
这个法子甚好,苏亦彤吐出来,他又度回去,如此反复,嘴里的药终是度了个干净。
药一喝下去,苏亦彤脸上的燥热看着好似退了不少。而他却是趴在她的枕头前,看着那张被他刚刚吻得有些红肿的唇而移不开视线。他记得,上次,她也是用的这张小嘴让他彻底沦陷。
“苏亦彤……你……”薄凉的唇瓣动了动,墨染的眸子里情意翻涌,“究竟想做什么……”明知她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刻意接近他而的演戏,可精明如他,竟然也会像个傻子一样为她沦陷。
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唯一可以辨认的,就是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喉咙紧了紧,他翻身躺倒在苏亦彤的身侧,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
苏亦彤顶着脑袋上的钝痛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可一睁眼,看到的却是风飞翼那光滑有度微微扬起的下颚,以及衣襟敞开下那若隐若现的迷人锁骨,还有那双搭在她腰上的大手。
“啊……色狼。”
她大喝一声,一脚朝着熟睡中的风飞翼踢了上去。
“陛下,确定要踢这里?”
低沉魔魅的低笑声悠悠响起,风飞翼单手撑着脑袋,低头看她,皮笑肉不笑道。
“你说呢!”大病初遇,苏亦彤身子乏力的紧,但为了争一口气,她顾不得这么多,抬脚再次朝着他踢了过去。
风飞翼躲过她的攻击,轻笑道:“怎么,睡都睡了,陛下这是不打算认账?”
“睡你大爷。”抱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苏亦彤恼道:“你个趁人之危的流氓,老子今天杀了你。”
风飞翼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皱,玩味道:“陛下莫不是烧迷糊了,昨日是陛下自己贴上来的,可不关本王的事……”
听了他这话,苏亦彤脸都绿了。“你给朕闭嘴。”
殿内二人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殿外守卫们的注意,云清敲门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
风飞翼淡淡扫了一眼,心情很好道:“无碍。”他就喜欢她这种恨他恨得牙痒痒,可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更何况昨夜之事……勾唇一笑,他转头看向她,轻声问道:“昏迷了一夜,陛下可是饿了?”
一提到吃,苏亦彤刚刚嚣张的气焰顿时就焉了下去,她倒是想报仇,可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思及此,她犹豫了好半晌,才妥协道:“是饿了。”
“嗯,”风飞翼听着她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下榻,朝着门外吩咐道:“云清,去将陛下的早膳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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