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二位还急甚么?”南庭正老神在在地笑了,“南某不过是李宰执挑动梁老大人一战的第一枪,过两日矛头便会对准梁老大人,南某顶多就是被碎嘴几句而已。”
冷溪觉出点不对味儿来,“阿正你这话说得就不厚道了,你是没甚么,可心穗怎么办,以后心穗嫁了你,免不了和别的官眷打交道,你难道就愿意她到时候在官眷中站着,受她们指指点点?”
“难道二位不打算在这之前就将此事解决么?”南庭正眯眼笑着,又开始摇起了他的竹骨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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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要在他俩成婚前把李尚简料理了不就好了。
“话虽如此,却也不是说做就做的。”冷溪还是满腹忧心,蹙眉往东窗下一坐。
“是么?”南庭正看向宋念的眼神意味深长。
宋念正躲在那本参梁仪友的折子后面,偷瞄着冷溪窃笑不止,被他这个眼神打得措手不及:“甚,甚么?”
冷溪看看他,又看看南庭正,登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随即跳了起来:“难不成风声是你故意走漏出去的?!”
“这么缺德的事儿怎么可能是我!”宋念一脸真诚,“我不过是顺手添了把火,让这件是闹得更凶一些而已。”
冷溪一脸怀疑,完全不信。
他忙正经了脸色,“确实不是我,我知道还是因为与阿正暗中通过信。那时我们便合计着,既然闹出来了,那就干脆往大里闹,最好是让李尚简如坐针毡,对阿正还有那天上相府捞人的梁老大人恨之入骨。”
“可为此你们牺牲的不止是心穗的名声,还有那位相府千金的!”冷溪震惊地看着这两只摇尾巴的狐狸。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宋念鄙夷地哼笑了一声,“好吧,这件事可能连阿魁打听不出来。李尚简想要许给阿正的那个孙女,可不是甚么善茬儿。”
“甚么意思?”
这下冷溪是真的懵了,她这些日子一心扑在审问陈志杰,还有那些落入诏狱的阉党余孽,别的事儿却是没怎么管的,自然也不会有空去探查相府。
而宋念却叹了口气,“你让我们两个大男人当着你的面去说道人家一个姑娘的丑事,这让我们怎么开口?”
“丑,丑事?”冷溪闻言已经不是懵了,反而恶趣味地好奇起来。
宋念瞧见了她愈扬不敢扬的嘴角,却没点破,忍着笑意说道:“这样吧,剩下的事儿只管交给我和阿正,你先紧着把陈志杰那头审问清楚,我等着把东厂一锅端呢。”
可冷溪的心里就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挠一般的痒痒,于是笑嘻嘻地朝他走了过去,笑嘻嘻地停在宋念跟前。
笑容可掬的亲切模样,直令他浑身发毛。
下一瞬,他果然被揪住了耳朵:“说不说?”
“阿正还在呢,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宋念表情浮夸地挣扎起来,换来的却是她的手越来越重,“好了好了,这事儿是玉儿身边那个叫云容的丫头看出来的,你要真想知道就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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