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秦教授气得胸膛起起伏伏,可因为相信季枫,他不能拖后腿,如果真的闹到报警,反而是他们失了礼。
季枫望着叶父得意的神情:“是吗?替你们弄这场阴婚的人可告诉过你们一旦阴婚解除之后的后果?”
叶父瞧着秦教授等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里正舒坦,闻言一愣,皱眉:“什么后果?”
解除阴婚?怎么可能还能解除?那大师可说了,一旦定了,那除非秦睿身死,否则不死不休。
季枫一直紧盯着叶父叶母二人:“他替秦睿和叶婉结了阴婚后应该给你们一个引信吧?那东西就是一旦失败反噬后所承载的媒介。那东西需要人养着随身戴在身上,可一旦反噬,最先受到波及性命堪忧的就是佩戴之人。”
他这话一落,叶父叶母神色大变。
他们随着季枫的话想起来那大师的确离开前给了他们一个玉镯,说要他们双亲二人之一随身佩戴还不能摘下来。
因为是玉镯,叶父不好戴,只能由叶母来。
二人反射性朝着叶母手腕上的玉镯看去,她左右手腕上分别戴了一个。
此刻两人看的就是左手腕。
季枫达到目的心情不错。
他没再跟叶父叶母废话,直接摊开手,刘允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黄纸和朱砂笔递过来。
季枫执笔在黄纸上写了一个很复杂的符,从上到下一笔下来,写完的同时,他抬眼朝叶父叶母看去。二人也被季枫能写符这一幕给吓了一跳,这是个大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大师?
因为太过震惊,两人忘记了反应。
季枫抬起手一掷,那用鲜红的朱砂写成的符顷刻间飞掠向叶母左手腕。
目的就是那个玉镯。
季枫刚刚那一通,不过是想确定这个引物到底是什么在何处。
有了这个东西,即使不亲自拿到血和那一撮头发也能直接通过这个引物销毁。
没了这两件信物,所谓的阴婚自然也作废了。
那符纸贴在手腕上的时候叶母感觉肌肤灼烫起来,却也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可下一刻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戴在她手腕上的玉镯只是被符纸盖了一下,突然那符纸紧紧锁住了玉镯。
玉镯顷刻间崩裂断开,她急忙伸手去捞。
却也没阻挡住玉镯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片。而在玉镯碎裂的同时,那符纸燃烧起来,很快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叶母的眉心处多了一道褶皱,像是常年愁思苦难拧眉形成的。
这让她整个人精气神一下颓败下来,像是老了十岁。
只是叶父叶母被玉镯碎了吓到了,并未发现这件事。
秦教授等人在季枫开始画符就开始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了季枫。
随着玉镯碎了,秦教授等人也不敢大喘气。
直到季枫站起身,顺便把怀里刚刚皮毛摸过太多下有点塌的猫背给逆着呼噜一把,瞧着又蓬松不少。
察觉到他这小动作的猫崽子:“……”
秦教授等人看季枫起身,齐刷刷紧张又期待的看过去。
季枫笑笑:“秦睿的两样东西已经毁了,阴婚已解除,我们可以回去了。”
“当真?”秦教授欢喜不已,面色激动万分。
他们本来还担心若是叶家人不肯交出来,就是冒着硬闯民宅被关他也得把救命的东西给拿出来。
没想到竟然还能这样?
叶父叶母闻言脸色大变,顾不得玉镯,显然不信:“不可能的,你们压根都没碰到……”
季枫面露嘲讽:“谁告诉你非要碰到才能毁掉?引物一样可以。如今阴婚解除,反噬已经到了叶夫人你的身上,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至于叶老板,大厦将倾,不过是一念之差。”
从叶父此刻的面相来看,阴婚除去前他就犯了孽债福运将会散尽一败涂地,如今解除后也会被叶母影响,到时候不出半年,他的公司会接连受挫,瞧着后半生的命数,穷困潦倒缠绵病榻之相。
叶父叶母在人走后慌忙朝二楼走廊最后的一间房跑去,等打开房门,只看到一个牌位旁原本放着的一个瓶子里的被血浸泡的一撮头发竟然随着血干涸也化为灰烬。
两人脸色大变,腿一软倒在地上:完了……
他们这是真的遇到高人了?难道……那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
而另一边,一行人离开后直接回到车上后,季枫把叶家日后可能的情况说了一下,秦教授等人沉默许久,并不同情他们,只觉得痛快。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车还没启程,秦教授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接通等听完,眼圈猛地就红了,颤抖着手:“真、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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