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暮微睁开眼，与于念熹眼中担忧的目光相撞。
“朝暮，你醒了？”
听着他惊喜又略微紧张的话语，任朝暮揉了揉太阳穴，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傅崇焕听到动静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江医生跟在其身后。傅崇焕还未开口眼神却已经直直地定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眼睛黑亮灵动，显得苍白的小脸更加可人。
“谢谢你。”
任朝暮同他四目相对，礼貌说道。她有意识想起他身上淡淡的百香果味道，不是古龙水味道而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她觉得有点熟悉，所以猜到是他。
“好点了吗？”傅崇焕问。
“嗯，好多了。”
江医生看了傅崇焕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说：“既然任小姐是傅总的朋友，我就直说了。通过身体检查，任小姐应该不只是简单的低血糖晕倒。”
任朝暮沉默，于念熹一脸担心地望着她，接着听见身后颇有磁性的嗓音低声问道：“那是什么？”
医生不答，反而问任朝暮：“可否方便询问你几个问题？”
任朝暮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虚弱，她说：“医生，您问。”
“你之前是不是出过车祸？”
“小时候出过一场小车祸。”任朝暮如实回答。
傅崇焕紧皱眉头，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那个女人。他觉得她像谜一样，有太多的未知性。
“朝暮，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于念熹柔声问道。
“过去很久了，没什么好提的。”
江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说：“任小姐身体十分虚弱，神经系统和心肺功能在不同程度上有遗留问题，极大可能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任朝暮指甲已经微微掐入手心，但她仍然挂着笑容，听完医生的话后微微耸肩，平静地回应着：“或许和那次小车祸有关。”
医生不好再多问什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病房。傅崇焕送医生出去的时候，在走廊上问他：“能逐渐恢复吗？”
傅崇焕以前从来都不会关心这些事，因为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再怎么样也与他无关。
可任朝暮是谁？为什么打破了他的原则。傅崇焕问完医生后，忍不住又在心里问自己。
“后遗症难以恢复。但是可以后期调节。”
“麻烦医生多给她开点中药或是西药，然后搭配药物治疗，别告诉她是我的意思。”
江医生会心一笑。他拍了拍比他高了不少的傅崇焕的肩膀，看着他长大**，没想到如今都有了疼爱的姑娘，他说：“放心吧，你的好意我替任小姐领了。”
夜色逐渐沉下来，冬季黑夜时长多于白昼，气温也随着变低。
任朝暮休息了一会，精神恢复了许多，便准备回家。因为手机没电，她跟任岚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就自动关机了。
傅崇焕再次进来时，于念熹趴在旁边的桌上睡着了。任朝暮看向傅崇焕时，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正好四目相对。他好像有什么很想说的话，却一时无法说出口。
“等会儿让应斯送你们回去，江医生给你开了药你记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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