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什么便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内香调清新,淋漓释放卓然不群的男性阳刚气息,任朝暮想到了卡拉布里亚佛手柑,摩洛哥葡萄柚花和白麝香,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桀骜古龙。
一路上,他们各自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车开到了公寓门口,任朝暮打破凝固的气氛,看向男人俊逸的侧脸,说:“谢谢你。”
见他点头,任朝暮便打开车门下了车。还没走几步路,身后突然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攥紧了她的手腕。
“是你吗?”男人目光炯炯,仿佛想将她看得透彻。
“傅先生,不好意思。您恐怕是认错人了。”
任朝暮语气生疏,似乎一丁点关系都不想跟他扯上,但傅崇焕偏偏觉得任朝暮越疏离,就愈发像她。
傅崇焕松开了手,为刚刚的失意之举而感到抱歉,他蹙眉,说:“可能是我认错了。”
他心里清楚知道,就算不是任朝暮,当周曼妤某一天出现在他面前时,大概也不会与他相认。
毕竟一厢情愿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的人是他傅崇焕。
他又折回了车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清冷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影子上,真是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她,忍不住变得和从前一样冲动。
傅崇焕拨通了应斯的电话,问:“还没查出来吗?”
“傅总,查出来了。”
傅崇焕沉默了一会儿,这些年他查遍了国内的画家圈,找不到任何与曼妤相关的蛛丝马迹,他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
直到去年韩国朋友几经周转买来了一幅画,说是一位小众画家画了这幅得奖之作后,像是消失般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再无新作。
傅崇焕收回思绪,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沉闷:“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应斯怎么敢劳烦傅总亲自过来找他,他自觉主动说道:“傅总,我把资料给您送来。”
“来我家。”
应斯还没计算出他所在地距离傅总家有多遥远,傅总就已经“嘟”的一声,迅速挂断了电话。
傅崇焕闭上眼睛。他仿佛看到十八岁的周曼妤趴在画室用具凌乱的桌上休息,浅蓝色的窗帘被风吹了起来,窗外的叶子也被吹得“沙沙”作响,四周弥漫着水彩颜料的味道。
少女手上和校服上沾满了颜色,旁边桌上随意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画中短发少女穿着粉蓝的校服坐在窗边,背影寂寞,窗户边粉色艳美的玫瑰却娇艳欲滴,增添了几分烂漫。
他心里使坏,趁着少女睡着,拿起水彩笔在少女手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鳗鱼”两个字。
少年时候的他以为,想尽办法让一个女孩讨厌他,从而注意他,最后久了说不定会衍生出喜欢之意。
他眼中自然又顺理成章的事,偏偏在周曼妤那儿对他只有讨厌,没有注意,也没有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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