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那种混乱的情形下,阿斐娜一脚踩空,登时从平稳站立的地面坠入到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就这样猛然间惊醒,背脊湿透了,额上也全是冷汗。她大喘着气,睁着眼睛,脑里却是一阵嗡鸣声,听不到周围真正的声音。
明亮的月光向大地洒下一缕银辉,依稀能辨别出那些瓦房似的结构轮廓。
噩梦的影像终于从眼前消失了。她翻了个身,睁着眼睛,就这样呆着凝视着黑暗,不知不觉间又慢慢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睛,发现温柔的胸膛出现在眼前。阿斐娜感觉到自己此时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还有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男人怀抱着她,她无力挣扎,泪水溢出,只想把脸颊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胸膛。
“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她哭着问。
“营地那边处理了一些事情,现在没事了。”
男人说这句话,其实是代指了两层意思。一是说他营地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已经没事了,二是说阿斐娜现在也没事了。
“岐舸,”阿斐娜轻微地摇摇头,“我失去了一切,什么也没有。”
“说什么胡话,我不是还在吗?”男人酷冷的脸颊露出一抹笑容,但仍然难以让人感受到他情绪的流淌,依旧的如寒冷的严冬。
话说出口,让她本悲伤的心里得到一丝心安,热意涌注满身体。阿斐娜把一只手摸到男人的后脑勺上,难过地说:“别离开我。”
“不会。”男人只说出这两个字。
岐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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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浩是在早上的凌晨五点返回来的。
为了等他回家,杜潇煦彻夜都没敢合眼,做好的饭菜也还在桌子上摆着,不过现在已经凉透了。她在床上躺着,默默地为前线的丈夫做祈祷。
当摩托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地驶回娜扎维亚小镇时,杜潇煦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她先是透过窗户往外惊喜地看去,光线还有些昏暗的大街上的确有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驶过,但显然那个身影和摩托车的外观都在表示:他不是徐少浩。
看到这里,杜潇煦的脸上又挂起了失落的神采。“你说过会回来的,对吗?”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真期望他现在就站在我身后啊,她想。
一个回头――
“老婆。”徐少浩穿着那件走之前的旧衣服,手里拎着一个特别大的包。他此时站在二楼的门口,微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惊讶,激动,还有泪水夺眶而出。杜潇煦忘记了自己当时抱以怎样的速度,总之飞快地奔向他,紧紧地拥抱住。
“我回来了。”徐少浩的脸上挂着一抹疲惫不堪的欣慰笑容,丢掉手里的包,腾出手伸手搂住她。。
原来,在快要回到镇子上的时候,这摩托车不知道又闹哪门子的脾气,结果发动引擎又坏掉了。
眼看着就快要到家,于是徐少浩也没心思再停下来维修,推了三十多分钟硬是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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