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人调查了一下,秦毅是六岁左右进入了当地一家孤儿院,前年才离开。
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是在逃离那个宅邸后,漂洋过海来到这里,进入了那家孤儿院,隐姓埋名生活了十年。”
宫阳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
一个身体虚弱、没钱没身份的六岁小孩,从英国漂洋过海来到华国,在不会中文的情况下,能活得下去?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只是母亲想要让他融入家族的一个谎言,艾达被母亲骗了,那家伙根本不是艾达的哥哥!我要去告诉她!”
“站住!”夏凉一把拉住宫阳,“冷静点,我不觉得艾达会认错,而且你凭什么觉得始祖会往家族里塞一个普通人?
再忍一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这次宴会将展示秦毅的血统,如果他真的是艾达的兄长,那他一定能展现出足够的力量。”
宫阳低头思考了下,收回迈出的脚步:“如果他能觉醒异能的话,那我就相信他的身份。”
当!
两个英俊的华国男人优雅的碰杯。
“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没错,我其实三天前还在法国的卢浮宫参观,结果被我父亲叫回来了。听说这一次诞生的是和那个疯女人同等级的人。”
“嘘——,不要用那种称呼,就算用赤月魔女来代替都好,如果你再用那个称呼她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了。”被搭话的男人神色凝重,极为严肃。
另一人呵呵笑道:“开玩笑的,我可不想死,我们应该叫他艾达小姐,对吧?”
男人松了口气:“以后别再开这么恶劣的玩笑了。”
“真期待啊,有一个拥有异能的血族诞生了,我也希望能接受始祖的真血石。”
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厅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全都被吸引到中央楼梯的休息台阶上,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刘雨溪,另一个则是胡子花白的老人。
“长话短说,今天是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血族又增加了一名新的家人,他是来自荆棘家族的秦毅,也是艾达的兄长!更是接受了始祖珍贵馈赠的继承者!毫无疑问,他有着极其优秀的血统……”
老者在上方抑扬顿挫地演讲,宴会厅的边缘,秦毅和艾达靠墙并肩而立。
“那个老头是谁?荆棘家族又是什么?”秦毅问。
“你口中的老头名叫杰罗尔德,是秘党的元老,也是唯一频繁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元老,负责维系各个家族的关系。
荆棘家族就是我们家,比如我叫艾达,后面的姓氏是荆棘,全名应该叫艾达·荆棘,今后你的名字应该叫秦毅·荆棘。”
“真拗口,怎么会有这么不伦不类的姓氏。”秦毅重复了几遍,嫌弃地摇了摇头。
“放心,平常不会有人这样称呼你,与其说是姓氏,不如说是一种标识。
古老的血族家庭没有人类那样千奇百怪的姓氏,我们的姓氏从遥远的古代沿用至今,多使用自然动植物作为姓氏名,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艾达耐心地解释:“血族无法生育,新人都来自转化,每一次正规的转化都是一件大事,离得近的家族都会聚在一起庆祝。这次是你的处女秀,你展现力量的强弱,将决定你获得其他人多少尊敬。”
“力量?”
“操控血液的力量,以及异能。如果是哥哥你,一定能觉醒异能,因为我们血脉相连。”
“指的是真血石?”
秦毅肚子上的真血石已经消失不见,完全被人体吸收,随之而来的是超乎常理的体能与力量,听刘雨溪的意思,自己的真血石和艾达的真血石是同源。
“不,石头只是源头,能将石头的力量发挥得多大,在于身为人类时的素质。”
秦毅一惊:“那我岂不是可能表现得垃圾?”
“刚才我都说了,是因为我们血脉相连。”
“我……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在成为血族之前,我好像和艾达你完全没有交集啊。”秦毅摸着脑袋,一脸茫然。
艾达愣住,讶异地盯着秦毅:“哥哥,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我吗?我可连名字都没有改!你难道真的把我忘了?”
正当艾达还要质问时,站在高台上的杰罗尔德高声呼唤:“秦毅,你现在可以上来了!”
如雷潮般的掌声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齐齐侧目看向秦毅的方向,这些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艾达吸了口气,按捺心中的疑惑,轻声道:“快上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之后听杰罗尔德的话就可以了。”
人群左右散开一条路,秦毅在万众瞩目之下踩着十三级台阶登上楼梯的休息台,站在杰罗尔德和刘雨溪中央,转过身面对上百名血族,杰罗尔德轻轻拍了拍秦毅的肩膀,和蔼笑道:“不要紧张,展示你的力量吧,就像我这样。”
杰罗尔德在自己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淌而出,在即将坠落地面的瞬间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一把刀的形状,秦毅在一旁看呆了,他从未听艾达提起过血族还有这样的能力。
血液凝聚而成的刀朝前延长了一段距离后停下,然后蒸腾为血雾。
“试试看吧。”
杰罗尔德朝旁边退了一步,给秦毅让出位置。
“这个……该怎么做?”秦毅问。
杰罗尔德一愣:“用意念去控制就可以了,很简单,想象自己的血变成兵器的形状,然后让这个兵器尽量延伸。”
下方的人群出现了小骚动,奇装异服的人们交头接耳,轻声讨论。
“他居然还没有学会操纵鲜血。”
“虽然操纵鲜血很简单,但临时学会也无法发挥全部威力,不知道他表现如何,不过他的异能应该能觉醒。”
虽然秦毅心里还有些忐忑,但还是割开了自己的手掌,血液从掌心缓缓流下。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一滴接一滴,非常缓慢,完全没有杰罗尔德那种汹涌而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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