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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无论是谁,陡然得到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也是会欣喜无比的。石崇乃天下首富,但皇帝的私库,比之石崇来说,却是要更加丰富几分的……
这么说,她现在所拥有的,甚至比石崇的东西还要多上几分了?
献容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忙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处,替自己顺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扶着小几坐了下来。
这时,阳光已悄然西斜了。
她望着满室的东西,目光悠悠的打量着,心里的快乐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但下一刻,当她的目光落在案几前那张被司马衷所抚摸过的宣纸上时,目光却凝住了。
那上面,似乎隐约地写着什么东西……
她将那张纸从桌上拿起,行至窗边,就着阳光看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待她终于看清上面所写的文字时,却被上面所透露出来的讯息骇了一跳,原本悄悄翘起的嘴角这时却完全地耷拉了下来。
献容向后退了一步,几乎要跌坐在地。她手一松,那张纸已经飘飘荡荡地朝着小楼之下飞去了。她忙想前冲了一步,试图将那张纸捉回来,但指尖不过轻轻地一触,那张纸已飞得更远了。
她趴在栏杆上,怅然若失地看着那张纸悄悄地躺到了地上,心里的愉悦全都消失无踪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她……
她还有什么脸面和资格站在这座皇宫里!
***
暗房中,一个只穿着中衣的女郎正奄奄一息地挂在架子上。
她的面上,身上,早已处处都是伤痕累累了。身子,就连她身上的原本雪白的中衣,这时也变得十分脏污不堪了。衣服早已破损,露出里面布满了鞭伤的肌肤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甚至,连水也没有人替她喂上一口。她的唇早已经干裂出一道一道的口子,微微一动,便渗出丝丝的血迹来。
合着她面上的惨白,整个人都显露出一种将死之人才所特有的气息来。似乎就在下一刻,她便要悄悄地死去了。
这时,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巴却在悄悄地蠕动着,仿若喃喃自语地低声念叨着什么。
负责行刑的人凑近她,听了半晌,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十分不耐烦:“臭娘们,到底招不招?”
他喝一口酒,却不吞下去,而是靠近了这个女囚的脸,“噗”地一声全数朝着她喷了过去。
浓烈的酒味夹杂着这人小半生都没有漱过的口而产生的臭味,几乎让人立刻就要原地呕吐起来。
但即便是这样,那个女囚也不过是略略地偏了偏脑袋,仍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阳光透过墙壁的小窗照了进来,落在她的面上。
暗室里,她的容貌便成为了这昏暗的屋子里唯一的一道光亮。往日里的那张明艳的,光彩照人的圆圆脸上,此刻却似一朵枯败的花儿一样,所有的颜色都失去了。
就连曾经那对几乎要溺死人的酒窝,这时也不过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痕。
叫人一望,便觉心生厌烦。
暗卫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鞭子,就要朝着她狠狠地挥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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