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容的脸嗖地一下变得通红,就连耳朵也在隐约地发着烫:“陛下胡说些什么,阿容不懂……”她有些慌乱地站起了身子,又将几缕不小心散落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若是再胡说,阿容,阿容……”
她说不下去了。
“我可没有胡说。”见她挣扎,司马衷并不阻止,反而自寻了一个凳子在献容身边坐了下来,又道:“阿容今日怎的如此激动,一瞧见我便投怀送抱的……”
这话说的委实轻浮。更何况,她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但见着司马衷满脸的揶揄和调笑,她更觉十分难堪。
“陛下!”献容跺了跺脚,“您若再这样,阿容便不与您说话了!”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话了。毕竟,对方是皇帝,自己始终都要在他的手下讨生活,若是当真惹恼了他,那接下来的日子,便不会如现在这般清闲自在了。
见她满面都是委屈,司马衷果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尴尬地笑了一声,悄悄地喝茶。
献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不过片刻,司马衷又坐不住了。他左顾右盼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又不住地朝着献容张望,几次开口,却又说不出来。
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期期艾艾的模样。
献容便叹了一口气:“陛下要说什么?”
见献容终于愿意主动同他说话,司马衷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站起身来,拉了献容的手:“阿容,你随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拉着献容朝着门外走去。
他力气奇大,献容被他扯着,只觉手腕一阵生疼,又挣不开,只好跌跌撞撞地随他走着,一边走,一边问:“陛下要带阿容去何处?去做什么?”
红玉本就一直守在殿外,见二人手拉着手要出门的架势,忙让人抬了肩舆过来。
司马衷便拉着献容上了肩舆,又低声对着侍从吩咐了什么,肩舆便缓缓地升了起来,朝着某个地方行进而去。
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未朝献容投过去一眼,直到肩舆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一座二层的小楼旁,这才拉着献容下来了。
“陛下到底要带我做什么?”
司马衷却对着她“嘘”了一声,“别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
仍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或是因为激动和紧张,又有些迫不及待,他紧紧地拉着献容的手,朝着小楼外的楼梯处“蹬蹬蹬”地奔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在献容耳边说道:“这事,我早该做了。但我诸事缠身,每日都忙得昏头转向的,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随着奔跑,献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她本就比司马衷生得要娇小一些,个子更是远远及不上他,只能被他拉扯着朝前奔去。
眼前,只能看见一颗黑乎乎的脑袋。
好在小楼不高,也不过数十步的工夫,司马衷已急急地停下了脚步,满意地朝着小楼上的匾额上张望了一眼,这才转过身来。
献容来不及停住脚步,已一头结结实实地扎到了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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