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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衷察言观色,拉了她的手上去坐了,又替她推秋千——这时,两个人直如这世上最亲密的一对青梅竹马的爱侣一样,不必说话,只需一个眼神,二人便心意相通了。
消过食后,二人回了寝殿。也不知是谁开始的,随着一层层的衣服落地之后,寝殿,也终于归入了一片黑暗。
自献容与司马衷真正地在一处后,每每面临那种事情时,总是觉得十分难堪又紧张,从来不敢看他的脸。是以,每次在行事时,她都会将所有的蜡烛全部熄灭之后再就寝。
若非是恰巧有宫人恰巧提着灯笼经过,整个寝殿都显得黑乎乎的,如此才好。
她不必看他的脸,他也不必看自己的脸。
这一夜,也不例外。
及至半夜时,她才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为整个寝殿都披上了一层莹白的光芒。
献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望了枕边人一眼。这个人似乎从来都是热乎乎的,她被他的体温不住的烘烤着,几乎连嘴唇都要烘裂了。
她动了动,正要下床去喝一杯水,却见床边似乎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因背着光,她只看得轻那人一身劲头,将她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了,似乎……甚为曼妙似的。
至少,比自己要好得多了。
但这却不是对方能够深更半夜吓人的理由。
无论是谁,黑灯瞎火的瞧见这样一个影子,都会被吓破胆。
献容也不例外。她大张着嘴,一声尖叫就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了——但不过只是一瞬的工夫,对方已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她压低了声音,“是我。”
那声音甚为熟悉,是献容日常所听惯了的。
献容与她几乎日夜相处,她又是阿兄所派来的,又怎会伤害自己呢?
这时,献容才将一直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她也学着对方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她捧着司马衷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司马衷似在熟睡着,便是被搬动,也不过在梦里不满地发出了一声嘟囔,便再无动静了。
不过,献容正心虚着,一点小小的动静也能叫她如一只惊弓之鸟般。她忙屏住了呼吸,仔细地瞧着司马衷的动作,又用手在司马衷的眼前晃了晃,见对方仍在熟睡着,这才放下心来。
她便一寸一寸地挪到了床边,弯腰穿了鞋子。
“你夤夜前来,莫不是有什么要事?”她随意地从地上捡起一件外裳披了,又压低了声音问对方。
那人瞧了床上仍在熟睡着的司马衷一眼,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捏了捏,这才目光晦涩地说道:“出去再说罢。”
二人忙急匆匆地出了门。
因为心虚,她们并未朝着身后望上一眼,若是她们能回头的话,定能发现在她们朝着外面走去时,那个原本应该熟睡着的人却悄悄地坐了起来。
他一双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望着献容与那个蒙着面的黑衣女子一前一后地出了寝房,这才低低地笑了一声:“阿容,你始终不肯对我坦诚相待……你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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