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只鸟轻轻的啄着自己的掌心,献容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提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两分。
她呼出一口气,又将窗户打开一个角,将那只鸟儿身上的伤口好生地包扎好了,才捧着它到了窗边,将它放飞了。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有条不紊,一点儿也不见慌乱,分明,是一副早已做惯的模样。
待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献容这才软软的躺在了床上,安逸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一夜,竟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安睡夜晚。
不知道司马衷在忙些什么,自新婚之日他急冲冲地来见过献容一面,便很长时间不再到弘训宫露面了。
就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后宫中还有一个皇后娘娘似的。
至于那道罪己诏,也不过是众人在封后那日略提了提,便也没有音讯了。
既如此,献容便也不再将那事放在心上。
如今这后宫中,只几个前朝时候的老太妃,又不是正经婆婆,献容不需要遏拜,加之后宫刚刚被肃清过,又无妃嫔,献容也不必接受众人朝拜,还有……那个一直以来都如一个影子般如影随形的阿南也不在。
还有,司马衷也不在。
这一段时间来,献容过得无比清闲和安逸。
再不必担忧任何人的算计,也不必去花心思算计任何人,她终于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放松。
甚至,在某一个时候,她竟觉得日子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待她再收到阿兄来信时,她才惊觉日子晃晃悠悠的,竟已过了半月有余。
她才终于有了几分焦急之意,行事时,也比往日多了几分雷厉风行。
她这样焦躁的模样落在一直暗中观察她的众人眼中,又纷纷有了自己的思量。
这位皇后娘娘性子看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她们还当她果真淡然……不过,她被冷落数日,也终于坐不住了吗?
看来谣言还是不可尽信。
这位皇后娘娘莫非果真不得宠?不然,她千里迢迢地从泰山赶来,好容易才入了宫,陛下竟不过粗粗见了一面便将她抛到了脑后——
这分明是要失宠的样子啊!
一时间,整座皇宫中人心都浮动了起来。
有人朝着宫外传递着消息,有人已偷偷的托采买的太监购入了大量的胭脂水粉,试图在司马衷每日的必经之路上来一次邂逅。
此前因着要封后,众人都不敢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在人前。但如今既然皇后之位已定,至于后宫中其它的御女、美人、昭仪或是妃之位却是一个都还没有——
后宫空悬,早晚也是要采选美人入宫的,她们既然已在皇宫中,便比宫外那些女子多了几分希望。
既然占了这个先机,定要想办法搏出一片天地来才是。
毕竟,在这座后宫中女子的出身并不重要,最重要的却是陛下的宠幸。
想那谢才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杀猪匠的女儿,却因为有了陛下的盛宠,而产下大子,又被加封为昭仪,从此带着全族都走上了一个人生的制高点。
若不是她太过得意忘形,被贾氏所忌惮,想来,如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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