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不是他或者司马伦想看到的。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司马顒眼珠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便自心底升起了。
他带着笑扫了二人一眼,若是能将这二人一网打尽,那也不错。
他心里想着,便觉得有些急迫起来,再看这俩人时便有些不耐了。
“羊氏阿容,宣华,本王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毕竟,咱们来日方长。”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一眼,便脚步匆匆的大部离开了。
待她走后,献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与司马宣华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惧。
有人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盛着一个五彩斑斓的毽子送了上来。
可这时她们两人都没有了玩心,而是忧心忡忡的。
司马宣华坐不下去了:“不行,我得回皇宫一趟,告诉父亲去。羊氏阿容,今日我便会先行回宫去。”
想了想,又道:“你别想我,不过分离一日罢了。待明日你入了宫,做了皇后,咱们便能时时见面了。”
饶是如此紧张的气氛,献容也被她充满稚气的话逗心里觉得轻松了几分。
她用力的握了握司马宣华的手。
“你小心一些。”
司马宣华一走,原本有些喧嚣的小院忽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献容倚在一个摇椅上晒太阳。冬日的暖阳落在身上,几乎让她昏昏欲睡了。
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墙角处,一支红梅正静静的开着。
浑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她握着司马宣华临走时赠给她的那只木雕小猫咪,眯着眼睛静静的想着心事。
堂堂公主殿下,为什么会怕一个小小的藩王?莫非,这个河间王果然有什么不对吗?
她想起初次见到河间王的时候,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后来献容也听绿珠说起过。
绿珠被掳,正是因为这个河间王。
莫非,这个人竟怀着与阿兄同样的目的?那……他能不能为阿兄所用呢?
献容立刻坐起了身子,行到了书房中,案几上,有磨得恰好的墨。
献容随手拿过一张纸,开始写信。
她笔下生风,不过片刻,也将一封寥寥数语的短信折叠好了。
她行至窗边,自怀中掏出一个模样十分怪异的小乐器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那东西便发出了呜呜的响声,不多时,一只黑色的怪鸟自窗外飞了进来。
献容爱怜的摸了摸那只小鸟的头,又喂他吃了一个什么东西,这才将那个小小的纸卷小心地捆在了它的脚上。
“辛苦你了。”
那只鸟儿似乎能听懂人话,献容的声音刚落,它便拍了拍翅膀,又扑棱棱的飞走了。
***
洛阳城外的金谷园中,有人收到了她的信,不过寥寥数语,已将来她所有的担忧和目前的状况全部都交代清楚了。
刘曜握着那封信,沉思片刻,便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来。
有人恭敬地跪在地上:“主上,是小姐来信?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自小姐离开读书台之后,主上似乎再也没有这样轻松的笑过了。
要他说,主上与其这样纠结,不如早早的将小姐接了回去,至于其他的,再慢慢图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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