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字触动,不等周大勇答话,抢先兴冲冲地博表现。
“行。”周远冬觉得由李西湖自己供述,等交给官府查阅时,可信度更高,没有意见。
周大勇自然也没有意见。
他对周远冬说:“既然这样,那我回去拿笔墨纸砚-”
“不用那么麻烦,我表妹屋子里,就有现成的笔墨纸砚。你去她屋里拿吧,近些,省时间。”李西湖很贴心地提醒。
倒也是块活宝。
萧琼枝忍不住心里一阵好笑,故意逗她:“你一点也不像读书人的样子,真的会写不少字吗?是不是在吹牛皮呀?”
“啊呀,小丫头,你居然小看我?我告诉你,我不光会写不少字,我还会作诗呢!想当年,我就是用了三个月,每天送我相公一首情诗,才俘获了我相公的芳心,丢下妻女,跟我双宿双飞好些年的!”李西湖得意洋洋地回答。
“呀,这么厉害?那你现在能即兴作一首诗,给我见识见识吗?”萧琼枝继续逗。
李西湖还挺上道的:“行啊,作一首算什么?我一口气,就能随口作好几首诗出来,不信,你和大伙儿都听着!”
“第一首:一生尽是酒维持,半世风流恨已迟。脱裤偏朝红脸掷,张郎对此苦蹙眉。”
“第二首:半身难断人之欲,一夜春回老脸羞。应喜床头多悍妇,莫疑帐下少温柔。”
“第三首:就对金陵骂张郎,不怜妾屁有幽香。而今臂做他人枕,可记当年拍屁长?”
“好诗!好诗!真是绝妙好诗!语言直白,感情真挚,奸情澎湃,应该比京都那些名妓要有才多了,她们肯定写不出这么有创意、有特质、有风情的好诗!”萧琼枝略略听了下,就非常热情地“夸赞”。
李西湖老脸一红,羞答答地说:“小丫头,你真是我的知音啊!我相公常年跟我说什么名妓风流,我总不服气,我也觉得我比名妓要有才多了,明明是我才风流么。”
“就是!你相公真没眼光,压根儿配不上你,你干脆把他给休了,再换一个吧。”萧琼枝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个李西湖连讽刺的话都听不出来,不是一般的蠢,得多逗逗。
“我相公是他们乡的举人,很有才华的,我才不舍得休他呢,要不是他前几年把我给休了,回到他妻女身边,我现才仍然是举人娘子呢。”李西湖回首往事,有些唏嘘。
刘五秀听着有趣,也来逗她:“李西湖,你的举人相公是哪个乡的?我怎么没听说附近乡里,有个姓张的举人?”
“你孤陋寡闻呗!我相公是隔壁金陵府南名县角山乡人,十年前,他中举时,才三十九岁,既是角山乡三十年内,唯一一个中举的人,也是角山乡百年内,最年轻中举的一个人。”李西湖得意洋洋地回答。
惹得刘五秀直翻白眼:“哦,原来是他呀,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刘婶子,那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萧琼枝来了兴趣,连忙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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