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都做了什么?”
苗人凤想到当初他们“田、苗、范”三家高手齐聚沧州,来找胡一刀报仇,当时能有机会向自己和胡一刀兵器涂毒的,确实只有寥寥几人。
只是自己将这些人审问遍了,却没有一个人承认过涂毒之事,问田归农和范澄西,他们两人是昂然不屈,都说不曾做过,田、苗、范三家人交情深厚,苗人凤无法过于逼迫,因此只能去找毒手药王,最后还是无果。
这件事成了他心头最大的难题,一直悬而未决,此时听到杨行舟似乎对当年之事知之甚详,虽然听他说话毫不客气却也不以为意,只是轻声问道:“杨兄,你难道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
杨行舟道:“我若是不知道其中详细,我能这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么?”
苗人凤:“……还请赐教!”
杨行舟嘿嘿笑了笑,看着被摔到地上的田归农:“田老师,田相公,是你说,还是我来说呢?”
田归农被杨行舟拎到屋内,待到看到胡一刀夫妇的灵位后,心中便不可抑制的生出恐慌之心,虽然胡一刀已然死去多年,可是当初他那凶恶的模样还是不断在他眼前闪现,此时他左臂伤口还在流血,五脏六腑俱都受损,神智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听懂杨行舟的问话后,昏昏沉沉道:“我……我说什么?苗大侠,兄弟我一时糊涂,猪油迷了心,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后面的话却是说给苗人凤来听:“我……我要是死了,南儿可就没人照顾了,我仇家也不少,日后他们去天龙门寻仇,可怜我一家老小……“
苗人凤想到被他拐走的爱妻南兰,心中一痛,叹了口气,道:“杨大侠,放他走罢!”
杨行舟道:“凭什么放他走?你跟他只是夺妻之恨,你可以忍,但是胡斐却跟他是杀父之仇!你问胡斐,要不要放他走?”
“什么!”
“此言当真?”
苗人凤与胡斐同时大喝起身。
苗人凤喝道:“杨兄,还请您把话说清楚!”
胡斐眼露杀气,手中那单刀不住微微颤抖,对杨行舟道:“杨兄,上一次在佛山酒楼你没有回答我,现在还请您不要再隐瞒此事,姓胡的感激不尽!”
杨行舟道:“好,那我便说说!要是有不详尽处,田相公再为我补充便是!”
田归农心中惊恐,道:“我……我有什么可补充的?你……你到底是谁?”
杨行舟懒得理会此人,当下将胡一刀夫妇当年进入沧州,胡一刀是如何与苗人凤会面,胡夫人是如何生产,跌打医生阎基还是如何在田归农的唆使之下,以毒药涂抹苗人凤与胡一刀的兵器,小瘌痢平阿四是如何断臂报恩,等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给了屋内众人来听。
随着他一句一句的将当年的事情说出之后,地下田归农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不住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杨行舟对他毫不理睬,一直说到平阿四为了报恩,抱着胡斐逃出沧州府后,这才住口不说。
屋内苗人凤等人静静聆听,偶尔苗人凤询问几句,杨行舟便为其解答,合卯合榫,竟然毫无半点不对劲之处。
说到最后,便是田归农也安静了下来,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苗人凤在屋内呆呆站立良久,方才点了点头:“多谢杨兄解我多年疑惑,请受苗某一拜!”
忽然翻身跪倒,对着杨行舟“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若是没有你,苗人凤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他磕完头后,忽的起身,转身面向田归农:“田归农!你这狗贼,害得我好苦!”
胡斐叫道:“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正好挖出心肝,斩掉脑袋,祭拜我的爹娘!”
苗人凤惊道:“你的爹娘?”
胡斐道:“不错,先父便是胡一刀!我就是当年被平阿四救走的那个可怜的小婴儿!苗大侠,现在便是你要放他走,我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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