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瞪了一眼这家伙,周雄立刻耸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
仿佛关平就是传闻中的负心人一般。
关平没理会这货,而是介绍道:“这是丁家兄弟,丁奉,丁封,目前为我关家门客,我的随从。”
随即关平又介绍了在座十位都伯给丁奉兄弟认识,双方见过。周雄这货却还在闹别扭,一脸不情愿。
关平也自是没管他。
“想必你们应该不会忘记,下月初一,就是比试的日子。圆阵,方阵,雁行阵,锥形阵,疏阵,跑步,弓箭,进行全面比试,夺取第一的队伍,每人赏赐一千钱,名列最后者,吃一月白米饭。”
说到这里,关平抬起头笑呵呵的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应该没有懈怠训练吧?”
“军候大人放心,您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死命操练士卒,这一次必定得头功。”刚才还焉巴巴的周雄,此刻却精神一振,拍着胸脯雄赳赳道。
关平诧异的看了一眼这货,这么有自信?
“好,我便看你如何夺得这头功。”关平在这件事情上却也没打击这货,哈哈笑道。
“诺。”周雄轰然应诺,摩拳擦掌。
随即,关平设了酒宴,宴请都伯们与丁奉,丁封兄弟一起吃喝。酒席上却是没有上下之别的,张苞这厮喝多了,有点上头。
“关平,兄弟我们在这里每天操练,你倒好,在外头逍遥自在。不行,今天你要是不趴下,这件事情没完。”
张苞说话的时候,抱起了一坛酒碰一声放在了关平的案上,气势很足道:“喝。”
从私人友情上来看,这件事情关平确实理亏。关平瞅了瞅张苞,然后咬牙道:“好。”
于是,关平回到大营的第一天,就被张苞给灌醉了,稀里糊涂的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一天一夜,足见醉的多厉害。
三十这日,关平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减轻宿醉的头痛,也没有报复张苞的心情,张家的人是不怕宿醉头痛的。
中午的时候,士卒们饭后休息。关平也早早的吃了饭,随便在军营中溜达,主要是晒晒太阳,舒服,有减轻宿醉后头痛的效果。
也可能是幻觉。
反正关平现在走路还是轻飘飘的。偶遇了张苞这臭小子,这臭小子看见关平脚步虚浮的模样,笑的非常开心,使劲的拍了拍关平的肩膀。
关平将他们哥儿几个放在军营内操练,每日累的成狗一样。这小子自己却不见人影,张苞这憨直的家伙当然是不痛快。
找了个机会报复一下,大大出了一口气。
关平对张苞翻了翻白眼,然后趁机一个黑脚揣在了张苞的腿上,将这厮踹翻在地,然后发出了魔鬼的笑声,逃之夭夭了。然后被追了许久,被追上了,压在地上胖揍了一顿。
关平深恨,这小子跑步练的太多了,跑的跟兔子一样快。
这或许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也没真打,兄弟两个玩闹呢。一阵灰头土脸之后,关平遇到了周雄。
“军候大人,我明天一定夺得头功。”这黑脸小子昂首挺胸,斗志高昂。关平却有些萎靡不振,应付了事。
这时候,旁边一个士卒忽然对关平行礼道:“军候大人。”
关平抬头瞅了瞅,这士卒面色黝黑,身强力壮,看着年岁不大,但比很多成年人都有气势。
昂首挺胸,站姿笔直,声音中气十足。
关平本想点点头应付一下,至于亲民就算了,关平走的是威望路线。但仔细一看,这小子有点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关平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是?”
“回禀军候大人,在下乃是宜城马谡。”马谡颜色不变,朗声说道。
“我靠!!!”关平心里头大叫了一声,这小子居然是马谡?那个十五六岁,肌肤雪白,身形修长,坐而论谈,意气风发的宜城马谡?
虽然我是有心要将之改造,但这也太夸张了。眼前这个黑不溜秋,雄壮如小牛一般的家伙,居然是马谡?
而且我没有认出马谡,这小子居然也没有不满?反而很是认真严肃的行礼,回答。
虽然关平知道军队是一个大染缸,能强行改变一个人。
好的军队,就是一个团体。纪律森严,没有个性,只有服从。刺头来到军队,一样猫着。
但是这也太夸张了,这才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啊。
关平很快明白了,这如果是强行逆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马谡明悟过来,主动融入军队之中,才有这样的效果。
看看这站姿,如标枪一般。
听听这声音,中气十足。
看看这肤色,黑如黑炭。
再看看这胸膛,都有胸肌了。
好兵啊。
好兵马谡。
关平心里头高兴坏了,从基层做起,不要夸夸而谈,改造一个新的马谡,这真的让人快乐。
当然这还是不够的,等以后升他做什长,都伯,军候,参加一场场战争,彻底打造成为一个合格的统帅。
“好,人壮实了不少。”关平少见的夸奖了一个士卒,列兵马谡。
马谡没有回话,他的表现欲似乎被削掉了一样,微微低着头,一副服从的样子。
这倒是让关平稍稍无趣,就在这时,有士卒来报道:“启禀军候大人,有自称是宜城马良的人在营门外求见。”
关平一听,再看看马谡,这一下子有点心虚了。这人家把美滋滋的兄弟交给俺,俺给训练成了这副模样。
见之羞愧啊。
关平挠了挠头,对马谡道:“我有些乏了,先去补觉,你自去迎接你兄。”然后,关平逃也似的离开了。
“诺。”马谡颜色不变,中气十足的应诺一声,然后向上官周雄告罪了一声,这才前往营门去接兄长马良。
营门外,马良坐在辇车上,左右有五个骑从。三个月的时间,马良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英俊倜傥。
马良不时的昂起头,翘首以盼。
马家五兄弟的感情向来很好,但是互相之间,却也有更亲近的。比如说马良与老五马谡的关系最好。
马良因为担心马谡虽然才器过人,好谈论,出色优秀,但也忧虑马谡会往奇怪的方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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