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无论释放什么样的法术,一定会掐诀或者念咒。但这两样,王墨儒在那宝官身上一样也没瞧见。
“一定是另有旁人。”王墨儒在心里默默地道。他想着又向四周瞧去,见到离他不远处的一个赌台前,一人回过头来对他诡异一笑,笑完便又回过头去。
“难道是他在暗中捣乱?”王墨儒在心中道,“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王墨儒心中怀疑,当下也不再在之前的赌桌上玩了,走到那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朋友,今天手气怎么样?”
那人一笑,拱手道:“托福,还算不错,赢了些银子。”那人说完反问道:“兄弟你呢?怎么样?赢了多少银子?”
王墨儒仔细观瞧,见他二十岁左右年纪,面阔嘴大,颔下寸须,眉宇间有几分英雄之气,只是面色略显苍白,无甚血色,倒好似大病初愈一般。
王墨儒听那人相问,没好气地道:“兄弟这手气本来好好的,也赢了不少银子。可偏偏有那损人不利己之人从中作梗,弄得兄弟赢到手的银子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朋友,你说这人可恶不可恶?”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怎么不可恶?兄弟遇到这样的人你千万不要手软,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好好地收拾一顿。兄弟,你若不成时告诉我一声,做哥哥的帮你。”那人煞有介事地说道。
“有你这句话,做兄弟的就心满意足了。”王墨儒说完便不再说话。
二人虽聊了半天,可赌局一点都没受影
响。赌桌上吃输赔赢,众赌徒赌地更欢。
王墨儒站在那人身后,见他时输时赢,套路与自己相同,才知他也是个中高手。不过他好像全凭赌技取胜,因为在这赌桌上再也没出现过一滴水珠。
王墨儒瞧了半天,生恐那面色苍白之人再从中捣乱,一直不敢下注。忍了半天,见他下完注,也不管听到的点数跟他下注的点数是否一样,只把自己的银子与他下到相同的位置。
又是几轮过后,那人倒好似跟王墨儒作对一般,认可自己输钱,也要带着王墨儒往错的地方押。王墨儒一输再输,不仅将自己赢的那些银子全输出去,连从庄梦瑶那儿抢的三钱银子也输出去两钱。
王墨儒拿着最后的一钱银子心中不住地打怵:无论是凭借自己的听力押,还是跟着那人押,又或者是跟那人反着押,什么方法王墨儒都用过了,但都无济于事。那人总是在关键时刻轻叩手指,待骰盅掀起时,里面的骰子自然而然地转了个。
再瞧那人赢得盆满钵满,怀中手中都是银子。王墨儒看着心中来气忍不住又要发作,但转念一想,自己终究是个外乡人,既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路数,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光凭一口说辞,众人想来无法相信。
王墨儒站在一旁,忍了好几把都未再下注,那人几乎把把下注,如今没有了王墨儒的干扰,他出起老千来更得心应手了。
一把在那人出完老千后,王墨儒突然指着骰盅大声说道:“大家快瞧,赌台上怎么会有水珠?”
赌坊中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出老千,开赌的防着众赌徒,众赌徒防着赌坊方,表面上看来虽然和和气气,可心里互相怀疑,谁也信不着谁。众赌徒听王墨儒这么一说,也都伸头向赌台上瞧,见到那水珠,当时便有人发作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赌坊出老千?”
宝官不知道有人暗中做手脚,指着王墨儒忙解释道:“各位休听他胡说,赌台上有滴水怎么了?天这般热,小的又这么卖力气地伺候各位爷,留点汗都不许吗?”
赌台上有滴水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宝官解释地又很合理,众赌徒当下便不说话了,在宝官晃动骰盅的时候,又纷纷下起注来。
那人起初见王墨儒瞧出端倪,并声张出来,也怕事情闹大,他没法再在这赌坊中混,待见到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不禁暗暗的长出一口气。
王墨儒见此,趴到那人耳边轻声地道:“别高兴得太早!”王墨儒说着话锋一转又说道:“有钱大家一起赚,若不然朋友这些小计俩,我非得给你抖出来不可。”
那人听说,也趴在王墨儒的耳边轻声道:“兄弟,哥哥就是不想跟你一起赚钱才会这样做。”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对了,忘记告诉你,哥哥的这些手段除了赌桌上的那滴水外,可以说是查无痕迹。想抓住我的把柄,兄弟还嫩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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