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还有的摄于定王的权势根本就不表态。”
王墨儒虽然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但他常年厮混在市井之中,对于上层这些事情了解的并不多。庄梦瑶可是刚听说过无忌大帝的英勇事迹,她知道无忌大帝姓赵,如今的皇上也姓赵,还以为他们是一脉相传,哪知道竟然不是这么回事,原来无忌大帝的后人已经被驱逐了,她忍不住问道:“现在的皇上不是无忌大帝的后人吗?无忌大帝的后人被驱逐了?这是怎么回事?”
郑老大见问,恨不得上去捂住庄梦瑶的嘴,急道:“姑娘你小点声,这事是不能嚷嚷的。”
庄梦瑶心道:“我又没嚷嚷。”但她见郑老大急成那副模样,也知道事情严重,并没有说别的。
郑老大见庄梦瑶不再说话,这才又说道:“姑娘,别怪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在咱子金国中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唉,也怪我,说的兴起,口无遮拦,竟把这事也给说出来了。”
王墨儒与庄梦瑶见郑老大执意不说,心中不免留下个疙瘩。
只听郑老大又接着道:“无论是让谁继任大统,眼下没有一个所谓的‘摄政王’是绝对不行的。眼看着摄政王已经要变成定王的囊中之物,同是身为一等王的宁王当然不能善罢甘休。子金国中‘东宁西定’,爵位最高的两位王,为了摄政王一职,终将展开一场明争暗斗。”
那小伙计听郑老大叨叨念念地讲了很多,对于太子妃的传闻,对于两国之间
的战事,他还有兴趣听听,可对于到底谁继位当皇上,谁当摄政王他实在没兴趣听。那小伙计听的无聊,伸个懒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那小伙计的这一举动,根本没有逃过郑老大的眼睛,他笑道:“有人听困了,我长话短说。前两天宁王留大军与小宁王,让他们守御东方六城,自己则率领所有的亲卫军赶赴西方,用意不外是与定王争夺摄政王一职。然而那些亲卫军是保证王府安全的,他们这一撤离,王府的安全岂不是没人管了?现招募一批亲卫军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想把他们调教出来,远非一朝一夕能办到的,小宁王又不愿为了守御自己的王府而动用大军,只好将衙门口的各捕快先调过去用。如今汉安楼出了这档子事,衙门口用人也是捉襟见肘,这些狗腿子往日里虽然多有不是,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苦主本家,让他们帮着审案,虽然多有不妥,可于中可以保证公正,不会徇私舞弊。
王墨儒听说,这才明白为什么帮着审理汉安楼一案的是那些富户的狗腿子了,也终于明白郑老大为什么远兜圈子地讲了这么一大堆不相干的故事。这件事一句两句虽然也能解释清楚,可只有如郑老大这样讲,才能将前因后果都剖析明白。
四人正聊着天,庄梦瑶一抬头,只见从楼上又走下来一人,这人步履轻巧,低垂着头,瘦削的身子旁挂着两个黑黝黝的剑鞘,正是庄梦瑶极为忌惮的那位暗杀者。庄梦瑶正对着楼梯,眼看着“他”从木质的楼梯上走下来。“他”虽没发出一点声音,可庄梦瑶却觉得“他”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自己心上一般,踩的“咚咚”作响。汉安楼的小伙计见庄梦瑶愣愣地注视着自己身后,也转身去瞧,见到“他”,知道是七楼的住客,急忙迎上去道:“客官,您可算下来啦。刚才小的到处都找不到您,还以为您出什么意外了呢。万幸、万幸,您没事就好……”
那小伙计对“他”毕恭毕敬,可“他”却还是低着头,对那小伙计不理不睬。就在小伙计上前与“他”攀谈时,庄梦瑶拉了拉王墨儒的衣袖,示意他尽快离开。王墨儒从没见过这位暗杀者,一时竟未反应过来。直到庄梦瑶向“他”努了努嘴,低声地对王墨儒道:“是我跟你说的那人。”王墨儒才反应过来。他与郑老大招呼一声,护着庄梦瑶排到了被审查的队尾。
王墨儒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用身子遮盖住庄梦瑶娇小的身躯,忍不住回头,想要瞧瞧她所惧怕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王墨儒这一回头不打紧,他瞧见那名暗杀者也正巧抬头瞧向这边瞧来。二人对视了几秒钟,王墨儒见他面上始终冷冷的,没有丝毫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悄悄对庄梦瑶道:“这人果然跟常人不同,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啊。”庄梦瑶咬牙道:“别瞧他,快回过头来。”王墨儒听说,这才笑着对“他”点点头,转过身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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