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纠缠下去,只说道:“杜某的确有相救大王之计,不过这计策得大王醒酒后才能相告。”
定王听说晃晃头说道:“小王已然醒酒,请先生快快救我。”
定王越是苦苦相求,杜先生越觉得他的气魄无法与无名相较,也愈发地觉得自己的决策没有错,便继续说道:“依杜某瞧大王还没有醒酒,不过杜某轿中有一物可以帮大王醒酒,请大王随我来。”
定王正在苦思无计之际,听杜先生这般说哪有不依从之理,当下在蒲岳和建平公主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前来,随着杜先生向账外走去。
“公主请留步。”云从龙拦住建平公主,顺势扶住定王道。建平公主见云从龙一番好意,想到自己终是女流之辈,如今又穿成这幅模样,终究不易抛头露面,便没再坚持出去。
在蒲岳和云从龙的搀扶下,定王边笑边随杜先生走出大帐,没有任何怀疑。
“先生有什么宝贝……东西,还得本王亲自出来取?”定王醉醺醺地笑道。
“就在轿中,大王一看便知。”杜先生走出大帐便停下了脚步,他要先声夺人,防止守在门口的两名近卫军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先生还跟本……王弄起玄虚来了,本王倒要瞧瞧,你这轿中到底有什么宝贝?”被风一吹,定王腹中酒意上涌,醉得更厉害了。
他不疑有他,双手前伸便去掀轿帘,这一掀不要紧,只见轿中还坐着一人,这人的模样正是他怕得不行的洪泰帝。定王看到无名后酒意果真醒了不少,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紧揉了揉,眼前的这位不是洪泰帝是谁?他吓得不行,哇的一声,便呕了出来。
无名缓缓从轿中走出来,厉声喝道;“大胆定王,欲行谋逆,今可知罪?”
定王虽然惧怕无名,但毕竟是武将出身,遇到事情也不害怕,后退一步说道:“来人。”然后又缩到云从龙的身后说道:“先生救我。”
云从龙脚下使绊,当时便将定王绊倒在地,随后伸长剑抵在定王的脖子上说道:“都别动。”
定王被制,一众兵丁哪还敢乱动,定王也才反应过来,无名坐在杜先生的轿中,自然是跟杜先生早就串通好了的,他不该这般糊涂去寻求杜先生的庇佑。
“先帝对你不薄,你缘何心怀鬼胎,意欲谋逆,又为何明知朕已在崇飞城登基,还要派人来刺杀朕?”无名厉声说道。
“臣冤枉……”定王明知抵赖不过,只低着头辩解了一句。
“事实俱在,朕不会冤枉你的。”无名淡淡地道,“就凭你联合平王满城地搜查朕,便是死罪一条。不过朕念你也算护国有功,此罪仅罚你一人,与三军将士无关,与亲族无关。”
“三军还不谢皇上不杀之恩。”杜先生明白无名正是用人之际,正是要笼络三军军心之际,连忙高声说道。
三军面面相觑,均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墨儒见三军都不动弹,想起自己在辽平城中唬众灾民的场景,从怀中掏出翡翠弓,然后幻化出三支冰箭,向天上射去。这三支冰箭直奔高空,王墨儒又马上使了一个雾水术让它们化成水滴,水滴纷纷落下,便好像下雨了一般,三军战斗力虽强,但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也都流露出极诧异的表情。
就在三军诧异之时,王墨儒跪下身来高声喊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王墨儒这般一喊,三军不明所以,部分兵丁也跟着跪下来,口称“谢皇上不杀之恩”。正所谓一呼百应,三军将士中即便有一些剽悍之辈,见身旁之人尽皆跪下,也不由得不跪。
无名见状又高声说道:“此事仅与定王一人有关,与三军将士无关。”说罢走到定王面前又说道:“定王已然伏法,三军勿生异心,各归各位,今后天雄军由朕亲自统帅。”
“景隆,是你吗,景隆?”建平公主披上衣服跑出大帐说道。
无名久未见这位亲妹妹,本是恨她不起好作用,不好好规劝定王,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如今见她衣衫有些不整,双颊喝得通红,神情也有些狼狈,不禁心生怜惜。而且这位建平公主与高皇后实有几分相像,无名见到她也不禁想起自己的母后来。
“是朕……”无名轻声说道。
“景隆,我好想你……”建平公主冲上前去,一下子扑在了无名的怀里。
无名和建平公主差着好几岁,原先在皇宫中时关系也没有多好,但如今在这世上,无名只有建平公主这一位近亲,对她自然无比珍视。
建平公主在扑进无名怀里的那一下,肩上的衣服也跟着掉了下来。无名见她裸露双肩,赶紧示意轿夫将掉落的衣服捡起来,给建平公主披在了肩上,然后簇拥着建平公主走入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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