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着走开后,王墨儒斜眼去瞧云从龙,见他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禁暗暗佩服他的心理素质实在过硬。然后他又转脸去瞧甘霖,甘霖做贼心虚,脸色也是越来越差,双目发直,不知在想着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甘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任谁都能一眼便瞧出来。
其实甘霖并不是胆小之人,面对强大的旱魃他都没表现出任何惧怕的神色,面对强大的杜先生时也能面不改色。而如今心中充满了恐惧,多半还是因为做贼心虚之故。王墨儒想让甘霖深呼吸,想让他平静下来,但甘霖始终不看他,王墨儒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一会儿那使着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声说道:“定王有令,叫放先生入内,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定斩不饶!”
那两名兵丁听如此说不敢不依,垂首让至一旁,放杜先生的小轿进去。王墨儒等四人也不客气抬着轿子净值入内,直走到定王的大帐前方才停下。
这轿子肯定不能进入定王所居住的大帐的,云从龙没法只好摆手示意轿子停下,让杜先生从轿内下来。
但凡是人从轿中下来,都得抬轿的四人配合好,前面两人略微压轿,后面二人略微抬轿,轿中之人才能从大轿中走出来。但王墨儒和甘霖完全是第一次抬轿子,根本不知道这么多,见云从龙摆手,前面两名轿夫停下便也跟着停下,未再做任何举措。直到他们感觉到轿子慢慢前倾,才想起来要帮忙,便也赶紧伸手去扶住了轿子。
守在大帐门口的除了两名近卫军,还有一位名字唤做蒲岳的大臣。他是定王的近臣兼智囊,此时听说已经请到杜先生,代替定王在账外相候。
这蒲岳与杜先生和云从龙有过几面之缘,平时也能说上些话,此时见到王墨儒和甘霖的窘态,不禁说道:“云总管,这两位轿夫大哥可面生得紧啊,哪里请到的?”
王墨儒动作慢了半拍,本就心中打鼓,此时听蒲岳这般说,更是吓得不行,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只是低着头不吭声,他知道云从龙一定会在一旁帮他开脱。
果不其然,云从龙开口解释道:“亲戚家的孩子,想出来找点事做。”云从龙说完不待蒲岳反应便又赶紧低声道:“大王睡了没有?”
那蒲岳果然不再提这事,回道:“大王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先生盼来了,哪会睡下?赶紧请先生入内用茶。”
轿子一倾斜,杜先生便走出来,由蒲岳引进帐中。云从龙瞧了王墨儒和甘霖一眼,便也跟了进去,王墨儒不知他们作何举动,只得侍立相待。
大帐中定王跪在一块虎皮毯前,虎皮上摆着一张矮几,几上几样小菜摆得整整齐齐,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定王自斟自酌,在杜先生走进大帐的这段功夫里边已连饮了两杯。他的身旁半依着定王妃、无名的亲妹妹——建平公主。如今建平公主不仅喝得微醺,衣衫还有些不整,见到杜先生等人进帐也没有要退却的意思。
“不知公主在场,多有冒犯。”杜先生拱手道。
定王还是不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便又仰头喝了一杯。
“听说大王有事欲寻杜某,到底在为什么事情着恼?”杜先生明知故问道。
定王醉酒已经非常厉害,听了这话只是稍稍抬起眼皮看了杜先生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定王虽然是子金国内的十八王之一,位尊无比,但杜先生身份不一般,平时地位便与其持平,如今明知无名在账外要找他算账,便更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杜先生毕竟城府比较深,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大王可是因为定王宫被毁之事而烦恼?”蒲岳听说连连向杜先生使眼色,叫他万不可这般说。
杜先生也假做不见,又继续说道:“听说这事是洪泰帝所为,他此次到定远城,多半是冲着大王来的啊。”
定王对待杜先生一直是以礼相待,但今日喝得实在太醉,再加上定王宫被毁心情烦躁,此时听杜先生这般说竟忍不住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勃然站起。可定王毕竟喝得太多,刚站起便又摇摇晃晃地摔倒下来。
“大王喝得实在太多了,以杜某瞧有些事还是等大王醒酒后再说吧。”杜先生说着便站起身来。
“先生留步,请您无论如何要救我们一救。”蒲岳马上拦住杜先生道。
“大王醉得太厉害了,待他醒酒后,杜某再来相仿吧。”杜先生迈步就往账外走。他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但他也知道定王和蒲岳绝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离开。
“先生留步,请先生救我。”定王趴在桌上略带哭腔地说道。
杜先生听说,回头瞧了定王一眼,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可笑:方才他一言不发显得那么不可一世,如今又哭哭啼啼被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吓成这幅模样。杜先生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足以公事,他已不打算再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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