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姑娘,姑娘应当好好感谢阿兄,下午我们一同去曲水流觞!”
她拉着林心就开始介绍,与她一路的是她的阿姊元菏,刚来的两个少年,一个是林心见过的李当户的堂弟李朏。
李朏是李广的堂弟李蔡的儿子,李蔡光是军功爵一年的年俸便高达两千石,他当初也是跟着李广征战,立下汗马功劳的。
林心觉得有趣,她心想:“这陇西李氏竟然都是单名。胐,三日曰胐,看来他的生辰在初三。”
元儿又介绍另一位:“这是南皮侯府世子,下午我们大家一同玩吧。”
南皮世子窦连山立刻不同意,道:“曲水流觞怎能有赛马来得开怀。”
正巧昭靓过来找林心,听闻了刚才林心误入赛马场的事,直说让林心快些回府休息。
一旁的薛柳听闻了林心与陈孟极同乘一匹马而归,很是不高兴,嚷着要离开,道:“祓除畔浴都快结束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林心想跟着薛裴婕,便与昭靓说没关系,昭靓却坚称她肯定吓坏了,需要休息,即刻便派人说来接她回家。
林心拗不过,只好与他们道别,道:“多谢世子救命之恩,待他日定当登门致谢。”
陈孟极随意说道:“不必如此客气,恰巧正在近旁而已。”
薛柳要走,陈孟极与南皮世子窦连山两人一同坚称要去赛马。
李朏见这里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说不听,便对陈孟极道:“现在若不去赛马我便先回去当差了,一会儿被发现我偷溜出来,告了我阿翁,回去得挨顿鞭了。”
陈孟极、窦连山都是大高个,李朏个子更是魁梧,远看并不能察觉,三人站在一起竟然挡住了前方所有视线。
几人坚持不下,多说了几句,昭靓派出去的侍从便已经带着人回来了,从三人背后走过来的正是昭辰齐。
林心瞬间紧张得再不说话。
昭辰齐一旁还跟着一个人,几个男子似是非常熟悉,彼此都行了礼打着招呼。
窦连山对昭辰齐的友人道:“夏议郎如何与右中郎将同往?”
夏议郎道:“右中郎将久在边郡,许多经验与不同的想法,甚是有趣。”
薛柳又吵着要走,大家都转过头听她抱怨,只见夏议郎转头定睛,一直悄悄打量元儿的阿姊元菏。
元儿也对窦连山问:“我们要过去那边了,你们果真不去?”
夏议郎却突然拱手,开始自我介绍:“在下议郎给事中。”
议郎是很低的等级,秩比六百石,只比侍郎和郎中高一点,顶多算预备干部。而这“给事中”虽是加官,没有等级,还是虚衔,却是皇上亲自封的。
加此号得给事宫禁中,常侍皇帝左右,备顾问应对,每日上朝谒见,分平尚书奏事,负责实际政务,可比一般郎官厉害多了。
夏议郎说话时正对着元菏,好像说给她一人听似的。
在场人皆是一愣,议郎给事中夏万里讪讪一笑,道:“是在下唐突,唐突了。”
窦连山连忙帮腔,道:“夏议郎乃我扶风窦氏一脉,很是勤学上进,父亲是廷尉正。”
元菏上前一步行了礼,夏万里又还了礼,林心见元菏生得明媚皓齿,比周围姑娘多一分风情,夏万里的眼光可真是不错,只可惜元菏这打扮,显然是成了亲了。
一时无言,场面十分尴尬。
李朏对昭辰齐与夏万里道:“在下就先行一步。”
李朏是郎官,要跟随皇帝作为卫队回宫,便先行离开,几人就此分别。
昭靓陪林心回到马车旁,她又上了友人的马车去参加下午的宴会,不一会儿昭辰齐牵着马来了,他要送林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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