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长安,自己开有讲堂,让林心没事也去坐坐。
汲黯此人公正廉明,而且有任何话都是直言不讳,吕步舒很佩服他,所以听闻有汲黯的濮阳老乡寻求帮助,便主动来见林心。
林心之前说过吕步舒的坏话,一时间羞愧难当,只知道点头。
她很快便真的去了吕步舒的讲堂,因为她有很多想知道的东西,等吕步舒上完课,林心才坐下来与他闲聊。
她才知道,梁舒闻自去岁马邑之谋后,已被免侯,无人知具体原因。而梁舒闻现在在学家中也算小有名气,皇上安排他在少府任职,少府是替皇上打理内务的部门,也算亲近皇上的地方。
林心还有一件非常关心的事情,她问道:“去岁马邑围谋最后为何没有发兵?”
吕步舒冷笑着道:“当时伪装太过,单于一路抢劫到马邑一百里外,看见牛羊遍地,却不见一人,就起了疑心。
于是单于攻打边郡卫所,捉到武州尉史,问出了伏兵实情,单于便引兵北还了。自那之后,匈奴四处出兵骚扰我边郡。”
林心也冷笑笑,竟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失败了。
*
汲黯回到长安便听闻了林心从濮阳前来寻亲之事,他这里还有许多公务处理,自然无法见她。
吕步舒见林心一人带着一个不说话的阿蛮,着实可怜,便安排林心亲自到主爵都尉府,先见见汲黯。
林心一到主爵都尉府,汲黯便认出了她,问:“你可是在城北的林姑娘?”
林心点点头,道:“我阿兄当兵去了,留下我与小弟,所以想来长安投靠姨母。”
汲黯看着林心,说:“我近日还很忙,先派人在长安的老乡处打听一下,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汲黯挥了挥手,林心便离开了,这汲黯还是瘦瘦的一副暴躁老头的样子,林心害怕惹他不快。
林心回到酒肆,正当中午,大厅中和歌声声,林心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找到姨母又如何,无非也是给自己找个人家嫁了,她才不要这样,可是换来的钱不够两人做别的事,她的身份是良家子,连在大堂中唱歌挣钱都不行。
阿蛮坐在琴师背后,看得非常专注,他就喜欢看琴师弹琴,林心也好想像他一样,对别的事情一概不在乎。
林心下午无事,把长安的几个邮驿都去了一遍,没有她的信,她想,或许是赵阿兄还没有到地方,来不及写信。
之前的这段时间林心一直很忙碌,来不及细想任何事情,现在一空闲下来,她夜里就如同掉入冰窖之中,所有回忆,好的坏的通通朝她而来。
林心开始害怕长安,她想回濮阳去,就算是大水,她也愿意在那里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情。
可是没几日,汲黯派人来要了林心的一些资料。
已经快到九月中旬了,天气渐渐转凉,林心这日带阿蛮一起去买了两身厚一些的衣物。
刚一回来便听说刚才有人来送了名刺,明日就来见林心。
但是名刺上只写了见面时间,没有写这人是谁,林心隐隐有些不安。
翌日一早,有人来接林心,这主人架子还挺大,不愿意在鱼翁叔的酒肆见面。
林心带着阿蛮跟着侍者一同前去,这里也是一间酒肆,但是是不对外开放的,林心感觉到这人要不就是来头很大,要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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