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香,胃口又奇好,几个菜竟然吃的干干净净。
用餐时,梁舒闻对昭公子说:“听闻皇上非常看重你,与你手下的骑士,是否皇上有何用意?”
昭公子说:“现在还只是开始,近日一直在推演各类作战方针,待手下这些骑士成熟,会征召更多的骑士分开训练。”
昭公子说完,又对梁舒闻郑重地说:“皇上肯定是要战的!”
梁舒闻苦笑一下,说:“其实与民休息也不是不好。”
林心早上和他拌了嘴,现在听他这样说觉得很不高兴,立刻要与他辩论:“与民休息自然是好,可是现在这种怀柔政策明显有问题,那匈奴开心了就来劫掠,何时是个头呢?”
林心见他们每次都要拽文言文,自己也打算来一段:“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
昭公子看着林心的眼睛闪亮亮的,笑了笑,点头道:“此与古人之言‘以地事秦,譬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不尽相同。”
林心一听,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看过《六国论》啊?”
昭公子满脸赞赏地问林心:“苏代对魏王所说,可相同否?”
林心讪讪一笑,无法回答。
当户冷哼一声,对他们说:“整日议来议去,这朝堂争斗,不适合我!”
又转头对林心说:“你若为男子,便可以与他们在庭上一番争论,我看你很会说道。不似这位骑郎将,向来不参与他们的争论。”
林心好奇地看着昭公子,昭公子对李当户说:“你不也从不参与。”
李当户喝了一口金浆,满意地点点头,道:“我那是懒得与他们多说!”
昭公子笑了笑,说:“朝堂局势瞬息万变,还是不要置身其中为好,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有朝一日若皇上要北征匈奴,我等儿郎便有了所在。”
林心眼睛瞪得大大的,昭公子为人处世的方式,和自己真的很不相似,但是她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
当户还在说着林心不当男儿可惜了,林心说:“当女子怎么了,一样也能做得好。”
当户也很惋惜地说:“可惜现在的情况就是,女子不能为官,你也奈何不得。”
昭公子见林心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对当户说:“木姑娘是子贡先生后人。”
林心赶紧摇手说不是,但是当户已经开始恭维,林心再不好多说。
当户对昭公子道:“‘赐不受命,而货殖焉,臆则屡中’,难说木姑娘也能成为长安首富。”
林心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但是自己现在尴尬得不好多说,只能默认了。
*
昭公子廿六日休沐时,又是两人前来,李当户一进来便笑着对林心说:“我就是来讨碗酒酿粉子的。”
林心给他俩煮了酒酿粉子蛋,又烙了一块糍粑,用自己做的木樨糖渍淋上,李当户一看立刻说:“这我可要经常来了!”
林心笑了笑,说:“反正吃的不会少你的。”
他俩吃着,林心便跟昭公子商量开酒垆的事,毕竟李当户是自己这边儿的。
可是昭公子完全不同意,还说:“若是你需要钱,可以将俸禄皆由你打理,没有必要亲自去当垆。”
林心觉得自力更生很好,昭公子觉得这不是正业,两人都有些不太开心。林心一下跪坐起来,若只是两人倒也无妨,只是李当户在中间显得有些尴尬,只好岔开话题。
李当户道:“前几日皇上在宣室置酒,刚使谒者引董君入内,谁料那日东方朔执戟当值,他这人就喜好出风头,竟然入内与皇上说应该定董君之罪。”
昭公子看向李当户,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林心一下好奇了,问:“董君是谁啊?”
李当户对林心皱着眉头轻轻呲了一声,继续说:“他说,董偃以人臣私侍公主,其罪一也。
败男女之化,而乱婚姻之礼,破坏朝廷制度,其罪二也。
陛下年富力强,正当专心研学《六经》,留心处理国家政事,董偃不遵经劝学,反以靡丽为右,奢侈为务,尽狗马之乐,极耳目之欲,行邪枉之道,径淫辟之路,是乃国家之大贼,迷惑帝王的鬼蜮。董偃是淫邪的祸首,这是他的第三桩罪。”
林心悄悄看昭公子的表情,又看看李当户,她又不认识这董偃,只好在一旁不说话。
昭公子问他然后皇上如何处置,李当户说:“皇上最后不仅同意东方朔的说法,命人送董君回去,还赏赐东方朔黄金三十斤。”
“三十斤!”
林心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到黄金三十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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