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咳嗽两声,拉回自己的思绪,她没想到昭公子小时在别人眼里竟是唇红齿白的可爱模样,说:“他有时候不笑,我都有点怕他。”
梁舒闻继续沉浸在回忆里,他告诉林心:“小时也没发觉他特别优秀,但是聪明有礼,长辈们都喜欢他,小女孩们也喜欢他,总爱给他准备吃的。”
林心听了,好奇地问他与未婚妻的关系好不好。
梁舒闻却道:“那姑娘从没来过长安,他们应当是没见过。后来姑娘一家在云中遇难,自此他时常与李卫尉之子一同练习御术与射箭,再后来,我就国,他也很快去了边郡。”
梁舒闻看着林心,很郑重地说:“你觉得怕他,是正常的,他去边郡第一年便遇上匈奴骚扰,带着一个二百人的曲部抵抗一千敌军,袭击敌营,取敌将首级,一人斩杀二十余敌首。”
梁舒闻顿了顿,问林心:“你不是胆子很大?”
林心挑了挑眉,她知道自己哪里是胆子大,完全是冲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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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的酒糟做成了,但是味道并不好,她觉得是温度拿捏不准确,所以又花钱去买了不少酒曲,酿了许多酒,时时刻刻都要去仓库看看温度是否合适。
每一个酒坛子上都盖了不一样厚度的被子,好观察不同的温度,林心正把写好了记录的木牍挂在酒坛子上,这些都是她的培养皿。
这个时候昭公子来了,林心快速把后面几个写好回到房间。
昭公子正坐在屋中看林心的日历,他手边放着一枚小巧的竹简,林心才搬来,又每日在市场转悠,屋里还没有书,这定是他自己带来的。
他问林心:“此为何物?”
林心正要答是日历,转念想了想,日历这么直白,太无趣了,便说:“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这东西就叫‘不知年’。”
昭公子翻来覆去看了看,问:“为何上面似有规律地挂着赤小豆?”
林心将‘不知年’一把夺过来,她有些害羞,并不回答他。
林心把前两日的事告诉昭公子,可是昭公子却告诉她没有必要因为意见相左而起争执。
“你并不知对方是何种人,你若一人在外与人发生争执,不知道对方会有何样举动,这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林心见昭公子也这样说,嘟着嘴有些不满。
昭公子继续说:“与匈奴和亲,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年各诸侯王掣肘,各诸侯虎视眈眈,若是全力攻打匈奴各个部落,唯恐再发生七国之乱。”
林心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原因,她问:“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这个原因啊?”
昭公子回答道:“以往轵侯都在身侧,毕竟他也是一方诸侯,这样的话,还是不能当面说出,唯恐他难堪。”
林心不太明白,她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是轵侯有意见可以提啊,万一他也是这样想呢?”
昭公子却说:“若他并非如你所想,若是听了难堪,大家如何自处?”
林心觉得这样的话只能说梁舒闻太矫情了,可是她没说出来,怕昭公子不喜欢。
昭公子告诉林心,两年前,建元五年,皇上罢传记博士,又为《易》和《礼》增置博士,与孝文帝、孝景帝时所立的《书》、《诗》、《春秋》合为五经博士。
这个狄山就是其中之一,说明他的学问是做得很好的。
林心听了昭公子的介绍,说:“难怪他那么张狂,原来他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都不把轵侯放在眼里。”
“他这样一心做学问的,脾气是执拗些。”
昭公子又侧头看了看林心,问她:“你是因为他不把轵侯放眼里所以生气?”
林心愤愤不平地说:“都有呀,少主对我很好,我当然是看不惯别人不把他放眼里了。”
林心看着昭公子把竹简卷起又摊开,看了两眼又卷起,似乎有些坐立难安。
“公子,你是不是还有事啊?”
昭公子又把竹简摊开看起来,林心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
昭公子看完书就走了,林心继续回去照看自己的酒糟,她一边摸着温度,一边想着事情。
林心问:“可言,刚才你有没有觉得公子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可言摇摇头,道:“没觉得啊,他不是一直都冷冷的。”
“冷冷的?也是,最开始在定襄郡的时候觉得他特别严肃,最开始的一个月本来见得就少,他每次来找少主都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我都有些怕他。”
林心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后来,林心躲着他,他反而更严厉了,几次黑着脸,林心都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时间真快,一年过去了,再过几天,又要过年了。
三十这天一早,林心把做好的酒酿挨个对比,记录好,下一步林心准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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