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吧。”
林心回到房间,可言正好在吃饭,林心坐下与她一起吃了起来。
她心想着:“梁舒闻真的有病,王子病!”
不过想一想,人家可不是王子哦,人家是世袭的君侯,比一般的王子厉害多了。
这么想着心里舒服多了。
可言一边吃饭一边随口问:“姑娘,你可是两百年前的人?”
林心心虚地问:“怎么啦?”
“现在哪儿还有‘公子’这么老土的称谓?”
林心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看着可言:“我老土?我比你们新两千多年呢!”
可言以为林心在与她开玩笑,笑着低头继续吃饭。
晚上林心把昭公子送的唇脂拿出来看了又看,可言路过时看了一眼,对林心说:“这一般的唇脂没有这么鲜亮的颜色,这想必就是焉支了?”
“胭脂?”林心看着手里的东西。
盒子上的花纹很简单,一看就是定襄郡带回的东西,林心用手顺着上面的花纹一遍遍地抚摸。
可言神秘地告诉林心:“这肯定是缴获来的!”
林心听可言介绍了才知道,为了避免资敌,汉律规定不能与匈奴通商,所以被可言称为“焉支”的化妆品就更稀缺了。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昭公子不远万里给自己带回来的,这是他的心意。
她把两盒焉支放进自己的红豆盒子里,让它们待在一起。
————
因为昭辰齐回来,梁舒闻要求庄抒语对林心的要求更严了,林心现在每日早上陪梁舒闻看书,下午在庄抒语房中除了练习站、坐,还要学习各类待人接物的礼仪。
林心最不明白的就是宴请礼仪。
“左殽右胾,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脍炙处外,酰酱处内,葱渫处末,酒浆处右。”
庄抒语给林心配的这位教习嬷嬷特别能说,但是教导得也特别仔细,每说一句就摊手示意食案上的菜,这每道菜啊都有固定放置的位置。
简单说就是,有骨头的肉放左边,没有骨头的肉放右边,没有汤的菜放左边,汤肴酒水放右边。
烤肉类的炙和生脍类的放得远一些,醋和肉酱放得近一些,葱姜放在醋和肉酱的左边。
这脍是林心最怕的,生鱼片还差不多,这生肉也切了这样吃,想着都觉得吓人。
入席时要仪容庄重,两手提起衣服的下缉一尺左右,高了不好看,低了跪下时容易踩到边。
诸如此类的各种细小礼仪都有要求,林心一下午昏昏欲睡,嬷嬷还在认真讲着。
“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
“什么意思啊?”林心突然惊醒地问。
“男女未有婚约前不可知对方姓名。”
嬷嬷已经不会因为林心的问题惊讶了,只当她是一个儿童一般教育。
“那应该怎么喊别人呢?”
嬷嬷看着她,认真回答道:“叫称谓便可。”
林心好像明白了,难怪这么久了,没有人问过她叫什么,她让他们叫自己的小名,但是他们也从来没叫过。
这么想一想,昭部尉从来没有叫过自己,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男子在外走动,其实名字很容易被别人知道。
这样想着她觉得有些失落,但是再一想,若是有了婚约他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这样看来,好神秘好浪漫哦。
林心偷偷笑着,嬷嬷已经继续讲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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