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就往外走了。
林心赶紧拉了阿宽问:“什么意思?”
阿宽回答:“国丧已经结束,你等下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收起来吧。”
国丧结束,到定襄郡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林心也不懂这些,平日并未注意,原来他们一直穿的这种是丧服,还以为是样式呢。
收拾完东西林心就开始紧密地观察大厅动向,虽然大厅现在空着,但是迟早会回来的!
午间,梁舒闻与昭部尉一同回来了,林心赶紧贴上去伺候,只是不知为何,昭部尉今日总是冷冷的,一直不搭理自己。
以往虽然昭部尉也是很严肃的样子,可是从不见他这样。
林心已经忘记自己前几次躲着昭部尉的事了,但是她两次莫名其妙地躲着不见他,让他心情忐忑不安。
林心的忽冷忽热捉摸不定,让他害怕又好奇。
林心趁梁舒闻去更衣的时间,赶紧靠近昭部尉,问道:“公子,是不是我昨天做的早点太难吃了?”
昭部尉冷冷地回答:“不是。”
林心把身子埋得低低的,又微微抬着头,像只小狗一样仰视着他问:“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昭部尉随手翻开一卷竹简,轻描淡写地回答:“公务繁忙。”
这时,夏是知进来了,他见林心与昭部尉单独相处,像吃了炸药一样,小跑着过来就问林心:“你来做什么?”
梁舒闻也进了大厅,正好见到林心站起来和夏是知顶嘴,她大声问:“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夏是知也为自己刚才语气太重有些后悔,缓了缓情绪说:“我意思你去忙你自己的去吧,大厅的事我来负责就行了。”
林心刚吃了闭门羹,又被莫名吼了一顿,心情十分不畅,昂首挺胸的梗着脖子瞪着夏是知。
梁舒闻原是想打个圆场,进来对林心道:“你看你一天,头仰得比谁都高,懂不懂尊卑有序。”
林心听了更是火上浇油一般,对梁舒闻道:“我虽然现在身份是下人,可是我心里不是。”
说完林心就气鼓鼓地出去了。
林心自己一个人呆了半晌,觉得莫名其妙,突然的大家都这样对自己,夏是知一直就喜欢训人就算了,昭部尉也不理自己了。
晚饭是林心几个月以来吃的第一顿肉,之前是吃不起,到定襄郡后因为他们这些大人物们服丧,自己也要跟着吃没有油水的菜,林心已经觉得自己可以立地成佛了。
难怪昨天厨啬夫买了那么大一块肉,原来是为了今天。
可惜林心一吃,这肉十分倒胃口,没有任何味道,林心把筷子重重的放到食案上,生气地说:“全世界都和我作对!”
梁舒闻在一旁也不吭声,只是默默观察她的举动。
只见林心一人坐在廊下,梁舒闻叫阿宽给她拿了一件裘皮批上,这还是上月他在市集见人家新猎得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林心觉得好吓人,一眼都不敢看。
这裘皮搭在脚上,确实暖和不少,冬天是真的来了。
午间林心闹脾气以后,昭部尉和夏是知又有其他事去忙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思来想去,林心觉得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他们是这个时空中的佼佼者,而自己是异时空的人,或许哪天就分开了。
这样想着以后,林心忽然不生气了,她不想让他们以后想起自己的时候,只记得一个爱哭爱发脾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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